“什麼?”鮑信猛地一驚,面色驟變,惶恐地說道:“袁武大勝,隨時可能威脅到濟北,看來留給我的時間所剩無幾了啊。”
鮑信眉頭緊蹙,在營帳內焦躁不安地來回踱步,內心猶如亂麻纏繞,焦慮到了極點。
他在心底不停地嘀咕,袁武怎會如此厲害,勝仗來得這般迅猛。
袁武的彪悍令人膽寒,讓他有些猝不及防。
他著實未曾料到,袁軍竟然能夠三戰三捷,且每一場都如閃電般迅速取勝。
這般凌厲的攻勢完全超出了他的預想,令他陷入了狼狽之境。
當下袁軍已兵至東平國,嚴重威脅到了他的老家濟北郡的安全。
鮑信靜下心來,沉著地剖析當下局勢:“今之袁武,勢如破竹,聲名遠揚,其兵強馬壯,實力雄厚,著實不可小覷。
而我於泰山郡的戰事,正深陷膠著之態,倘若此刻撤兵回防濟北,不但此前的功績會付諸東流,還恐怕會擾亂我軍軍心。
然而,若不回防,濟北一旦失守,我便會根基盡毀,再無立足之地。
況且袁紹勢力強大,袁武乃其得力干將,若與他們正面交鋒,我勝算微乎其微啊。”
東平國緊鄰濟北,倘若袁武別有用心,只需兩日便能長驅直入濟北,進而搗毀鮑信的老巢。
鮑信連連搖頭,心中滿是不甘與無奈。
他深知袁武如今兵至東平國卻不繼續進攻,是在等待一個絕佳的時機。
這小兒定然是想坐山觀虎鬥,等他與青州兵一舉決出勝負,再趁機將他們一併消滅。
最終,鮑信決定賭上一把。
賭自己足夠幸運,賭袁武抓不住機會,也賭自己能一舉大破青州兵,一舉奪取泰山郡。
泰山郡的鉅平縣。
於家在此地乃是頗具規模的大族,不過今日卻緊閉家門,不再接待來客。
於家族長端坐在主位之上,周圍是家中德高望重的長輩。
堂下,一眾人議論紛紛。
“哎,這鮑信將軍屢次三番地招攬我們,若是再拒絕,怕是會引得他雷霆大怒,從而招來滅頂之災啊。”
“鮑信那裡絕非好去處,明眼人都能看得出來,兗州的未來屬於袁紹,將由四世三公的袁家帶領我們一同前行,而絕非日薄西山的鮑信。”
“袁紹是翱翔天際的巨龍,袁武是威風凜凜的猛虎,而鮑信不過是一匹孤狼,一匹孤狼又怎能鬥得過一龍一虎?”
“現在鮑信已是死期將至,不過其還不自知,以為能憑藉自己的本事違抗二袁父子,簡直是痴心妄想,白日做夢。”
於家對於今後誰掌兗州,有著清晰明確的認知。
雙方力量差距懸殊,一方面是實力強大、名滿天下,父子皆是不世英雄的二袁。
一方面是名不出兗州,兵不過萬餘的小地方豪傑。
局勢一目瞭然,不僅是於家,甚至整個泰山郡也能預見未來。
明知是坑,除非是鮑信兵臨城下,到了別無他法的地步,否則大部分世家都不會屈服。
不過,用這種手段使世家士子們屈服,縱使得到他們的人,也難以得到他們的心,最後結果也不過是出工不出力罷了。
於家討論到最後,忽然有管家來報,說是收到袁氏書信。
一瞬間,於家所有人都精神抖擻,仔細研讀起來。
信中內容大致是,讓於家在內的泰山郡世家聯合起來。
若是有可能,便奪取一縣,依靠縣城保衛自己不被黃巾或者鮑信襲擊。
若是事不可為,有家族滅門風險,大可投靠鮑信,留待有用之身,他袁武也能理解,不會因此而怪罪諸位。
讀到這裡,於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