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漢,自古以來便是以孝治國。
劉氏雖理由十足,可架不住下人們高舉孝道,她又哪裡敢強行阻攔。
於是,劉氏只能無奈地看著自己麾下的親信,一個接一個地消失。
最終,袁府上下人心惶惶,下人們甚至傳出劉氏那邊不乾淨,有邪祟之物的傳聞。
幸好大管家不懼“鬼神”,請來附近白雲觀的道士回府做了一場法事,又給劉氏身邊重新安排了一些“可靠”的下人丫鬟,這才使得意外不再發生。
只可惜,堂堂袁紹的大夫人,如今手下之人全部換了一遍,身邊竟無一個信得過之人。
州牧府內,袁武仔細查勘完刺客此前的所有行蹤,最後才發現自己的‘刀’,沒有砍錯人。
當然,就算不是劉氏,只要他這麼一搞,也得把屎盆子扣她頭上。
袁武露出一抹笑容:“那個傻女人,連刺殺都不會,找的人如此業餘。”
那一日,即便沒有郭嘉提醒,對方也難以突破典韋的護衛,更無法穿透袁武儒服之下包裹著的金絲軟甲。
至於那愚蠢的離間計,更是流於表面,一眼便能看出是出自愚笨之人之手。
不過,這僅僅是一個小插曲罷了。
袁武雖不能殺掉這個蠢女人,但卻能剪斷她的羽翼,斬斷她的手足,讓她明白在這兗州到底是誰做主。
更能不動聲色地將自己遇刺之事告知袁紹,讓袁紹對其心生厭惡。
作為兗州之主,袁武能做的事情實在太多。
時光匆匆而逝,自從兗州要拍賣本郡的鹽鐵開採權之後,各路各州的商人紛紛聞訊趕來。
這裡不僅有兗州本地的商戶,甚至還有袁武的老相好冀州甄家,徐州富商禰家,揚州大戶魯家等等。
袁武一方面稍稍照顧本州的大戶,另一方面也努力利用鹽鐵權力,拉攏其餘州郡的大族。
袁武此舉,不僅僅是商業問題,更是瓦解附近州郡的政治手段。
拍賣當日,濮陽可謂是人山人海,無數商人匯聚於此。
隨著一名名婢女端著盤子,盤子上擺放著兗州各縣的鹽鐵開採憑證出現時,氣氛更是達到了頂點。
其中,濮陽縣擁有一座規模最大的鐵礦山,因而價值最高。
在一番商人競價之後,最後被財大氣粗,且與袁武關係密切的河北甄家以五百萬錢買走。
隨著甄家率先出手,其他幾大商戶也陸續出價,很快便將各州的鹽鐵憑證瓜分完畢。
一名商人頗為遺憾地搖頭說道:“哎,可惜這鹽鐵證件價格太貴,不然我非得趁機多買些憑證囤在手裡。”
“哈哈,便宜哪能讓你一個人佔了,你要是嫌貴,大可把這東西轉給我。”
“算了,算了,吃虧是福,吃虧是福。”那名說鹽鐵證太貴的商人緊緊握住手中的證件,趕忙笑著搖頭。
他也只是嘴上說說而已,心裡可精明著呢。
別看這證件貴,可鹽鐵生意那是穩賺不賠的買賣,就是躺著都能掙錢。
他也就是普通商人的思維,抱著財不外露、怕人眼紅的想法才如此說話。
大掙就是保本,小掙就是小賠,保本就是虧麻了。
說起來他也挺幸運的,能拍賣到一張鹽鐵證,還要多虧袁武擔心壟斷,限制每個大戶購買證件的最大數量,這才輪得到他這個普通商人。
等拍賣會結束,這場饕餮盛會才落下帷幕。
其中大礦大縣都被大戶包攬,小戶只能分一杯羹。
經歷這一次瓜分鹽鐵的會議,也算是袁武收攏兗州大戶之心的舉動。
畢竟袁武之前罷免的官員胥吏,有很大一部分來自各個商戶大族,如今他們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