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箭羽回來了,他剛靠近城池就被當做教匪給射了一箭,要不是他平日也算機靈,見勢不妙顧不上傳達軍令,拔馬就狂奔而逃,日照縣內人心不穩,個個如同驚弓之鳥,日照危急由此可見一斑,幸好逃了回來後楊波也沒有責罵處罰與他。
派了幾批總算是聯絡上了,但是日照縣城矮河淺,又是年久失修,城裡那些家丁,軍戶加起來不過三百餘人,這樣的情況下防禦能守多久,楊波心裡沒有把握,聽說那個縣令把自己家屬都綁了起來,家裡堆滿了柴火,準備城破後全家**,也免得落入教匪手中。
十二月二日下午,等家丁隊和夾倉鎮百姓押送俘虜上路後,護鹽隊悄然拔營,朝日照方向疾行而去……
可以說,夜襲一戰,毛家屯每一個兵種都經受了考驗,除了火銃隊作為威懾力量象徵性的打了幾次排槍,其他各營無論新丁老兵,個個雙手沾滿了鮮血,人人都是儈子手。
事後各營總結,報上來的訊息讓楊波心裡沉重,火銃兵訓練很刻苦,可是火繩槍在這個颳風的季節中使用效果不好,引藥容易被吹散,十把火銃裡就有近一半的啞火!幸好還沒遇上下雨天,要不火繩槍步兵突擊營的五十多支火銃全部變成燒火棍,毫無用處。
還有就是臼炮的引信問題,上次陳碧蓮來信也說過這個問題,但當時並沒有引起楊波的重視,現在到了實戰,報上來的事實讓他驚訝不已,第一個開花彈炸開後,周圍的人都會下意識的趴在地上,這是人的本能反應,等其他開花彈延遲引信燃燒殆盡,已經失去了殺傷大量敵人的最好時機了。
另外就是步炮協同的問題,罪軍營都已經和鎮外的教匪接上火了,臼炮還往他們腦門上拋射開花彈,幾個彪悍的老匪沒有死在亂民手裡,卻倒在自己人的手下,這讓楊波無比的鬱悶和痛惜,特種兵營的小羽也遇上了這個事請,他當時在煽動混亂,沒想到一個開花彈落在他身邊,要不是有個失魂落魄的亂民剛好跑過來擋住他,小羽怕是回不來了。
楊波騎著馬,一邊想著這些解決這些問題的辦法,可惜現在他毫無頭緒……
“大人,不如讓護鹽隊急行軍趕路好了,我們搶在教匪的前頭入日照縣,以逸待勞不好嗎?”何九撥著馬頭靠近來說道“教匪現在到了哪裡?開始攻城沒有?”楊波問道“教匪依然盤踞在王家村,暫時看不出進攻日照的跡象”秀才剛收到塘馬訊息,趕緊彙報“不用了,我們就吊著他們的屁股,等他們攻城的時候前後夾攻,教匪必驚慌失措。”楊波搖頭,很乾脆否定了何九的提議。
“萬一他們不攻城呢?”何九有些不以為然。
“不攻?”
楊波愣住了:“他們有什麼理由不攻日照?日照將少兵寡,教匪的大敵是我們,他們必須攻下日照,否則就進退無路了”
“萬一……”
鐵牛也參與到討論中來:“萬一給那些教匪先一步攻下了日照縣,如果他們不敢出城交戰,只是龜縮防禦,那時我們就被動了。”
楊波聞言哈哈大笑:“鐵牛,你忘記俺們毛家屯一日之內連破棋盤坳四寨的事嗎?”
楊波並不在乎日照縣令舉家**,食君之祿,為朝廷盡忠正當其時,教匪縮在日照城內更好,到時候自己圍三留一,或者乾脆就不圍城,直接一頓臼炮招呼,不愁這些教匪還能熬得住不跑。
這次臼炮數量並不多,還有兩門是才退了火,隨意打磨了一下炮膛就帶過來了,倒是開花彈準備了很多,足夠打一陣子的了。等那些教匪潰散,那就是他們的噩夢時刻了,總比在日照城下硬啃五千教匪要好的多,只是這個想法不能宣之於眾,楊波也就絕口不提。
就在大夥兒討論的時候,幾個特種兵在小羽的帶領下向何九彙報,特種兵小隊在距離此處不遠的大野莊剿殺了幾個流匪,俘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