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工的做工,咱們用自己的力氣幫大人一把,也是幫你們自己一把,金州是咱們的土地,韃子想要,可以,但也要先踏過咱們的屍體才行”
馬車轉過了街角,那教導官和臺下眾人的歡呼聲一浪接一浪的湧過來:“保衛金州,保衛金州!”
湯寶成若有所思的點點頭,雖然以他的眼光看來這個教導官宣傳太直白,水平很低,可是取得的效果卻非常的好。
就在這時,湯寶成突然心裡一顫,因為他看到街角一個俏麗的身影正在擺攤做買賣,那是他喜歡的女子韓芳梅,賣的是自家醃製的水羅白,韓芳梅是他四期的同窗,湯寶成默默的看著那個身影消失在他的眼前,聽說她被建築司挑走了,建築司是個比較辛苦的地方,就算是女子也不會太輕鬆。
湯寶成嘆了口氣,把臉轉了回來,韓芳梅不是本地人氏,好像是前年被大人出兵解救回來的,具體的細節屯裡沒多少人知道,但唯一知道的是,韓芳梅曾被人奸、汙過!!
聽那些戰兵說過,韓芳梅是個孤兒,解救回來後被安排給屯裡集中撫養,旅順之戰後屯裡又安排一些孤兒認父,韓芳梅這才隨了韓姓,也享受到了烈屬的待遇,可惜自己雖然喜歡她。卻只能壓在心裡不敢跟母親說,自己可以不在乎,但不能不顧及娘娘和母親的臉面……
“只盼她日後能有個好歸宿罷!”湯寶成閉上眼睛,一顆眼淚慢慢滲了出來。
馬車搖晃著,快到城北的街道上。一個總甲模樣的人被大批的屯戶圍住,總甲正在唾沫橫飛的講解韃奴細作的惡事,並教導眾人如何察言觀色,把混進堡內的韃奴細作辨認出來等等,湯寶成對此感覺有些啼笑皆非,按照這個總甲的說法。估計能揪出一大堆細作來,顯然單靠察言觀色這個笨辦法不怎麼靠譜。
很快,馬車悠悠的停在了威武堡的北門,從北門出去就是海邊,馬車上已經空了大片,連韓壯山都不知道什麼時候下的車。湯寶成從腰間摸出一把割刀,從車上把揹筐拿下來朝著自家的鹽池走去,趁著還有時間,他要把自家的三畝鹽池收割完畢才走。
三日後,湯寶成揹著包裹,與幾個同學來到了旅順,旅順他們很熟悉。私塾組織他們來參觀過兩次,主要目的是近距離感受一下戰爭,他們還曾經在旅順城頭親眼看過金錢鼠尾的韃子哨騎。
比起威武堡,旅順就差太遠了,不過碼頭上一排排整齊的戰船,筆直的青石路,南城上黑黝黝的火炮還是讓這些初出茅廬的年輕人無比的興奮,與其他不同,湯寶成獨自走在最後面,還是那副沉默寡言的樣子。
“寶成。咱們一路同行的”同窗蔡長順落後幾步,等湯寶成到了面前才說道。
湯寶成有些驚訝的問:“長順,你分到哪裡了?”
蔡長順笑眯眯的把調令拿出來,上面的落款龍飛鳳舞的簽名是:“情報司劉炳文”
湯寶成衝蔡長順微笑了一下,與他並肩同行。到了旅順副將府,那些同窗已經分流完畢,只有他們還在朝情報司所在的破屋子走去。
湯寶成心裡有些排斥蔡長福,並不因為他是遼東流民的後代,而是蔡長福實在太陽光了,成天都是樂呵呵的傻笑,彷彿大明天下的汙糟事都沒有發生過一般,自從蔡長順信了基督教後就更是如此,私塾好幾個漂亮女子都喜歡他,也盼著他託人上門求親,和蔡長順想比,性格沉默陰柔的湯寶成有些自卑自愧。
情報司在副將府後面的街道,聽說上次旅順之戰,大人把所有能拆的房子都拆掉,這才擋住了韃奴的進攻,現在情報司的屋子還能看出重新修建的痕跡,地基殘破不堪,上面倒是粉然一新,看上起怪模怪樣的。
進了屋子,幾個衛兵還在閒聊,沒人理會兩個小毛頭,大人帶出來的戰兵都是很高傲,向來喜歡用眼角看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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