綽有餘,再說,宣川還有近兩千人馬,遙相呼應,也不怕明軍來攻打”
皇太極搖頭:“錯,我兒,你可知你錯在哪裡?鐵山不是孤立的城池,若是三千步甲駐防,宣川兩千兵馬不能少,岫巖是屯糧之所,最近金州明軍哨騎頻頻騷擾我糧道,一石糧食運到鐵山便要損失半石還不止,那麼岫巖還要駐多少馬甲才夠?”
看到兩人面露深思之色,皇太極又道:“遼南貧瘠,目前各旗已經頗有怨言,指責阿瑪不該把目光放在那個皮島上……”
豪格大怒,道:“皆是一幫目光短淺之輩,後方不安,我等如何騰出手去收拾遼西明軍?”
皇太極突然起身,撫著豪格的背嘆道:“我兒此言深得吾心,只是,唉……”
嶽託有些不安,他的阿瑪代善是勸阻息兵最積極的一個,豪格面有愧色道:“阿瑪恕罪,兒臣胡言亂語,讓阿瑪難做了。”
皇太極搖頭:“我兒說得不錯,但有些事就算阿瑪貴為大汗,也不得不妥協,遼南,不容易啊!”
過了一會兒,皇太極悠悠道:“去了一個老冤家毛文龍,接著收服了孔有德等漢旗軍,阿瑪振奮精神,原本打算趁著旅順空虛之時佈局遼南,所以派嶽託率大軍圍困黃龍,沒想到啊,明國偏偏又來了一個楊波!解圍旅順,側擊金州。登陸長生島,騷擾岫巖,急援皮島……,如果說毛文龍還能跟著阿瑪的棋路走的話,這個楊波卻是乾脆把阿瑪的棋盤都掀翻了,此人終究是我大清心腹之患哪!”
嶽託咳嗽一聲道:“既然如此,那就更不該放棄鐵山。此次圍攻鐵山,正是斬斷楊波爪牙的時機,我等早就探明,鐵山城內駐守了楊波遊擊營一部,約莫有千人上下,更有遊擊營各種火器等。打下鐵山,這些器械不就落到我們手中了嗎……”
皇太極搖頭,有些痛苦的道:“你們可能還不知道,阿濟格這次損兵折將,又擅自回師,阿瑪為何沒有處罰與他?因為,因為各旗已經在商議六月間出兵南略的事宜了”
豪格和嶽託有些驚訝。又有些喜色,問道:“六月就要南略了?”
皇太極點頭,淡淡的說道:“沒錯,雖然旗內已有傳言,但你們還是先不要說出去,這次南略也是逼不得已,連續兩年遼東都是荒歉,今歲據喇嘛們預測。肯定又是荒歉,與之對應的是我各旗人口卻是增長迅猛,加上今年戰事頻繁,再不南略,只怕老汗時期大幅餓死人的慘事就要重演了。”
豪格和嶽託恍然大悟,戰爭是為戰略服務的,那麼放棄鐵山也是迫不得已而為之。兩人心裡再不敢埋怨什麼,如果自己早一點打下鐵山甚至是皮島的話,皇太極也不用為這些事情發愁了。
豪格想了想又問道:“阿瑪,那旅順遊擊楊波終究是大患。就這樣放過他嗎?”
皇太極笑著搖頭道:“對付敵人,打倒他是最直接有效的手段,但並不是唯一手段,楊波有弱點,他最大的弱點是根基不穩。”
見到兩人迷茫,皇太極又道:“這個人冒起來太快,以至於咱們都不太熟悉他的秉性,不過已經著手製定針對性的手段來對付他,旅順,金州,長生島,皮島,據說復州也常受威脅,這些地方看似處處有遊擊營的身影,仔細分析就知道,實則他是在疲於奔命,為什麼?因為楊波沒有根基,遊擊營四下分兵駐防,而咱們呢,先把手收回來,然後再重重打出去……”
豪格面露喜色道:“阿瑪莫非已經有了目標了?”
皇太極讚許道:“不錯,我兒一點就透,除了出兵討伐外,其他方面也要重視起來,昨日阿瑪去看望了病中的撫順額駙,與他交談許久,略略有些心得”
豪格和嶽託對望一眼,心裡都知道皇太極打算用間對付旅順。
皇太極不願多提遼南戰事,又說道:“遼南貧瘠,只要能夠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