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收拾好床鋪,衛助理也過來了,給每人發了十天的錢票,糧食都是按壯勞力的標準發的,如果不夠吃就自己想辦法了。
“你們都收拾好了嗎?”
幾人齊齊回道:“收拾好了。”
“行,現在離午飯時間還有會兒時間,我帶你們去廠裡走走,今天就休息一天,明天早上七點去飯堂吃早餐,八點在技術部門口集合,有人帶你們去上班的地方。”
“好的,謝謝衛助理。”
“麻煩衛助理了。”
“謝謝衛助理。”
“謝謝衛助理。”
衛助理帶著幾人大概走了走就到了飯點,幾人回住處拿了鋁飯盒和錢票就去了飯堂。
沒想到菜還挺多,一個骨頭蘿蔔湯,一個辣椒炒肉末,一個空心菜,一個炒南瓜,不過米飯是糙米。
菜色雖看起來不錯,但吃上一口就知道有多難吃,少油又少鹽,飯菜就算難吃,也沒有哪個捨得倒掉,全部吃的乾乾淨淨。
吃完飯,都去市區了,舒國劍想著還有這麼長時間不如出去走走。
機械廠位於贛市的西南方向,在過去走三十分鐘就是紡織廠,兩個廠中間有個集市每月逢五就是一個大集,這個集市也是允許的,附近很多村民都會拿家裡自留地種的蔬菜在集市上跟其他人交換。
來到市區直接去了百貨大樓,對於一個後世的人來說,這些都不算什麼,要不是想買個手錶方便看時間,街都不想去逛。
舒國劍來到手錶櫃檯看了一下,有上海牌和梅花牌的兩個牌子。
看來看去,櫃檯服務員都不耐煩了:“同志,你買不買啊,晃的我眼暈。”
舒國劍皺了皺眉像是選擇困難一樣,看了三分鐘後,點了點一個上海牌的男士手錶:“給我拿這個吧。”
櫃檯服務員拿了指定的手錶出來,舒國劍仔細觀察了幾分鐘付了錢票就離開了。
買了手錶後繼續在百貨商場逛了逛就離開了,見過後世的熱鬧繁華,對於現在的破敗蕭條還真的興趣不大,再加上也是一個不愛逛街的人。
舒國劍揹著揹簍來到回機械廠的站臺,剛走幾步就看到一個老人直挺挺的倒在路邊,快步上前檢視。
老人臉色蒼白,滿額頭的虛汗緊閉雙眼,看著就不太好。
這不會是低血糖吧。
“老人家,老人家……”
叫了幾聲也沒反應,於是拿出一顆大白兔奶糖剝了糖紙塞進老人嘴裡,慢慢的將老人半拖到階梯上靠坐著。
“欸呀,這是怎麼回事哦,小夥子,需要幫忙嗎?”
“不用,謝謝。”
不一會兒,老人慢慢甦醒過來:“欸……吸溜……我……吸溜……你……”
“老人家,你沒事了吧。”
“我……我沒事,這都老毛病了,謝謝你呀,小夥子。”
“不用謝,那沒事,我走啦。”
舒國劍見車正好來了,看了一眼老人又從口袋抓了一把大白兔奶糖塞在老人手中就離開了。
“小夥子……”老人定定的看著舒國劍走遠。
舒國劍回到機械廠正好是晚飯時間,沒去食堂反而來到機械廠不遠處的集市上,那裡有國營飯店,去吃了一頓,還打包了幾盒肉菜回去慢慢吃。
次日八點,吃完早餐來到指定地點集合,人到齊後被帶到一個獨立的車間,這才看見要修理的車。
舒國劍面對八輛要修理的小汽車抽了抽嘴角,這隻剩框架的小汽車還有必要修嗎。
舒國劍不知道的是,那個時候的汽車工業才剛剛起步,很多技術都不成熟,甚至沒有,而且大多數都是從外面過來的,就像面前被淘汰的汽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