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如他單是為了病危的父親相求於她,那就是他要盡孝道,自己也許……應該幫他這個忙。想到病床上的老人,葉夢圓就想到了自己的老爸老媽,心裡還有說不出的難受。如果根本沒有這樣的事,而是何瑞龍以此的藉口,那就是另外一回事,這個幫忙請求,那是不可全信的。依何瑞龍的條件,隨便找個女人都可以幫這個忙。說不定這就他找的藉口,是不是他又想起自己的種種好處,想和好。越往下想,葉夢圓的心就越發緊緊的揪著。自己有了男朋友,不能因‘幫忙’而影響到跟方子健的關係,自己年齡大了,不能再折騰了,沒有時間玩任何感情遊戲,再說自己根本也沒有任何資本玩了。
她又想到了方子健,方子健屬於她喜歡的型別。半年多的交往裡感知到兩個人在一起的快樂,自在和自信也都是由內而發的,幸福的感覺常常讓她對未來生活充滿信心,不管是朋友還是同事都誇她更加年輕,漂亮了。而他何瑞龍給予過她的只有傷感,戀愛那麼長時間,兩個人連手都沒有牽過。他應該沒有愛過自己,要不然怎麼會那麼堅決地分手,那就證明他對自己是沒有感情的。最初分手的那些日子,她喪失了女性的尊嚴,一次次發簡訊檢討自己;又給他發郵件,請他原諒,述說自己的傷痛。還又告訴他,必須給她時間讓她象戒毒一樣戒除和他的愛情毒素。從他身上看到了一個男人決定拒絕感情時的堅決和冷酷。她無力挽回。
咖啡飄香(7)
現在,自己忘記了他,可這個男人卻又找上了門。如果是為了修復感情,那是絕對不可能的事。他和自己沒有一點關係,也就不能盲目地陪他去看他病危的父親。葉夢圓決心已定,不管是真是假一律拒絕他的請求,她做不到幫這個忙。
她琢磨著等何瑞龍打來電話就直接說‘我沒時間,幫不了你的忙’。就聯想到他會難受,甚至於他後悔對她曾有過的態度。想到這,她擦拭去臉上悄然流下的淚,嘿嘿的笑起來。又責怪起自己的不成熟,一件小破事自己都緊張成這樣,不斷地唏噓自己處理突發事的能力太差。想到這,就沒有必要再找王微談了。
躺在床上,美美的伸展身體,周身都感覺到輕鬆和舒服。身體的舒展,使她緊緊地抱著方枕,想著方子健。如果他在身邊她會忘情的撒撒嬌。
她希望何瑞龍的電話能快點打來,自己可以直截了當的拒絕他,會毫不客氣的拒絕。手機握在手裡,卻沒有任何的聲音。她有點生氣,有點不耐煩了“這個怪男人求人還這樣的態度。”她開始猜測何瑞龍是不是又去找其他女人幫忙了,那依現在自己的推策那就說明他父親真是有病了。剛才自己還傻傻的為‘和好’的想法而侷促不安,看來自己還又自作多情了一番。焦燥的等待著男人的電話,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瞌睡襲來。她決定還是先給他發個拒絕的簡訊,斷了他的念頭,避免通話的難堪。思忖良久,確定簡訊內容應該是婉轉拒絕,倒顯得自己的很大度,不計較過去。
“真的需要我嗎?我可能做不好。”看著手機已發資訊的內容時,她才發現自己大意的少輸兩個字“幫忙”,她連連後悔,後悔自己應該直接拒絕才對。
很快收到一條回覆簡訊。“非常需要。我知道你會答應,要五天的時間。”
看著簡訊內容,葉夢圓生出憤恨。“何瑞龍,你還是這樣自負。你這是在求人?我要不去,你還會這樣自信。”她生氣地把手機關掉,不想理這個男人。
九十年代初,葉夢圓從內地調到南方城市的農墾系統,在下屬分公司的辦公室負責人事工作。公司屬下幾個廠的效益一直不好,直接影響到公司工資的正常發放。按公司內部流傳的話“公司都是窮的,老總都富的。拿著公家的,掙著自己的。”人們終於盼來了國企改革,最後大家買斷工齡,按工齡葉夢圓拿了五萬元的補償金,跟公司徹底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