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女兒的身世,我覺得一定很複雜,但女兒現在有重要的事情做,現在不能分心,不想情緒被幹擾。
等回到上河縣安頓好,你們再告訴女兒。”
李星山看著愛女,滿臉欣慰之色。
他昔日唯唯諾諾的女兒,終於長大了,知道為自己考慮了。
這番悟性,即便是上了年紀的人,也未必看得透。
李星山欣慰地點了點頭,“好,那回了上河縣,再說。”
“爹,宮家人,好說話嗎?”連笙切入正題,問。
畢竟是父母主動把弟弟送給宮家養的,突然就又要回來,她怕宮家人不給。
李星山道:“宮家家主是爹的好友,挺好說話的,他說過,隨時可以把蓮庭接回來。”
說到這,他輕輕一嘆,“唉,宮兄也是可憐蓮庭跟著我們受苦,才答應帶回去養。放心吧,你宮伯伯宅心仁厚,不會為難於你的。”
連笙點點頭,“行,有爹您這番話,女兒就放心多了。一會女兒吃了飯,就去宮家帶弟弟出來。”
“哦對了,”李星山突然想什麼,把身上的一封信,拿了出來,交給連笙。
“這是爹的親筆信,你到了宮家,把它交給你宮伯伯。他沒見過你,沒有書信,他不放心把蓮庭交給你。”
連笙接過信,“好,女兒明白。”
一會她剛走出房間,就看到了左剛,不禁一怔:“左剛,這麼快用完飯了?”
左剛笑笑:“我是個粗人,吃飯自然快。那李大人你下去吧,公子已經在下面等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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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笙又是一怔。
師父,今天也陪她去宮家嗎?
一會下了樓,連笙發現,赫連璞玉還是坐在昨天吃早飯的那個位置。
依然與昨天那樣,淡定從容,風度翩翩,滿身貴氣。
貴氣這種氣質,是錢和權培養的。
她師父家裡不是有錢,就是有權。
上次師父提到家有祖產,那家中便是經商的。
也不知,師父家經營的是什麼,產業主要集中在天楚的哪些地方。
“師父,徒兒還想著,今日您去天菏湖賞荷花,徒兒一個人去把弟弟帶回來就行。”
在赫連璞玉對面坐下後,連笙道。
赫連璞玉微微笑了笑,輕搖著手中摺扇,溫聲道:“無妨,看荷花,為師明日再去。
明日你與你爹孃、弟弟隨沈大少將軍一起回上河縣吧,有他們護送,為師放心。
為師在郡城多留兩日,再回去。”
連笙輕輕“嗯”了聲,“那徒兒隨師父安排。”
吃過飯後,二人就前往宮家了。
宮家座落在城中一處環境幽雅的地方。
附近一帶,都是大宅子。
一看這個地方,就是權貴聚集地,沒有窮苦人家。
剛走到宮府門口,一輛馬車這時緩緩在他們身邊停下來。
一箇中年僕人先行下了馬車,然後攙扶著裡面的人伸出來的那條沒有血色的手臂,並語氣恭敬地提醒:“公子,您身子骨柔弱,慢著點下來。”
當車裡的男子下來後,與連笙,站得很近。
但一臉病態的男子兩眼無神,沒注意到連笙,在僕人的攙扶下,緩緩向門口走去了。
看著那名男子的背影,連笙的眉頭蹙得很緊。
赫連璞玉瞥到她的神色,就問:“蓮生,怎麼了?”
連笙看著男子的背影,幽幽道:“印堂嚴重發黑,面色晦暗,雙眼無神,這是不祥之象,近日必有禍端。”
赫連璞玉心中甚是一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