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聲,除了赫連璞玉和那兩名賞金獵人,其他人皆是一副驚愕之色。
其中,當屬中年女人的丈夫反應最大。
較其他人而言,賀尋和餘九的表情,沒那麼誇張。
掌櫃的驚問:“這位公子,你說什麼?她就是真兇?”
連笙肯定的語氣回覆,“對,就是她。”
“你放屁!”中年女人被氣得直接爆粗口,“臭小子,你說老孃我是殺人兇手,你有什麼證據?信口雌黃,誣陷老孃,小心老孃我要你好看。看你長得相貌堂堂,心怎麼如此黑呢。”
連笙面色清冷,沉聲道:“你即便把我罵得再不堪,也改變不了你是真兇這個事實。還有,沒有證據,我自然不會當眾說你是兇手。”
老年住客一臉不敢置信,“小夥子,她怎麼可能是兇手呢,她沒理由殺人啊,那小姑娘,跟她素昧平生,她沒必要殺人,還下那麼重的狠手。”
連笙:“為什麼殺人,還下那麼重的狠手,這你們就的問她本人了。”
中年女人沒好氣道:“臭小子,拿出證據來。”
連笙不再倚靠櫃檯,走向了中年女人,眼神凌厲,步伐帶風。
這氣場,讓中年女人莫名的有點忌憚。
她站了起來,防備的看著連笙走向自己,“你要幹什麼?”
連笙走到中年女人跟前後,特意微微湊近嗅了一下。
中年女人罵道:“你變態啊?”
連笙把身子直回來,當眾道:“你身上有血腥味,這怎麼解釋?”
中年女人臉色一僵,馬上把手掌送到鼻子前聞了聞,心道:“我都洗手了,這麼弱的血腥味,這個臭小子不可能聞得到的,他一定是在亂說一通。”
聽到她的心聲,連笙唇角滿意地一勾。
果然,這個中年女人是真兇。
當連笙說中年女人身上有血腥味時,其他人不約而同地也嗅了嗅自己的身。
但有的是嗅肩膀上的衣物,有的是嗅手臂上的衣物。
就只有中年女人,是嗅手心的。
這個動作,在連笙眼中,那就是握過兇器沾過血的一個動作。
中年女人下意識聞自己的手心,是因為她知道,自己身上哪個地方沾染過死者的血。
連笙冷冷扯了一下唇,“還說你不是兇手,其他人都嗅身上其他地方,就獨獨你嗅自己的手心,你這不是在提醒大家,你的手沾染過血?”
中年女人的神色慌了慌,“這不過是我習慣性的一個動作而已,你不能因此肯定我是兇手啊,還有你說我身上有血腥,一定是剛剛在死者房間裡,不小心碰到的。”
老年住客認同地點點頭,“對,有這個可能。”
連笙:“那我現在就給大家排除一下吧。
住樓上的,肯定不是兇手。
小二離死者房間遠,也不是兇手。
這位大伯,本身就手就不靈活,談何殺人呢,是吧?所以大伯不是兇手。
剩下的,就是你們夫婦二人,和這位年輕的住客了。
你說的也有這個可能,這位公子偷瞄死者,對死者心生愛慕,求愛不成,把死者殺了。
但是,案情中,有一個非常重要的地方,你們都忽略了。”
年輕住客忙問:“什麼地方?”
“你們跟我來。”
說著,連笙往死者房間走去,其他人,陸續跟上。
中年女人神色慌亂了片刻,便跟了過去。
來到死者房間內,連笙向眾人說出疑點,“我們所有人,都是聽到慘叫聲,第一時間趕到這裡。
但是,我們看到死者的時候,死者已經倒在一大片血泊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