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會,連笙已坐起來,靠著床板。
不想赫連璞玉擔心,她沒有再揉手了。
赫連璞玉朝她走過來,並彎腰下去,動作自然地撿起了,她的那塊長布。
當發現他彎腰下去之際,連笙還有點納悶,這個男人要幹什麼。
幫她整理鞋子?
直起身子一看,男人手中拿著的是平時纏自己身上的那塊布,頓時耳根子滾燙不已,並下意識,微微抬起手臂,放在了胸前。
真是尷尬,她怎麼可以把這東西給忘了。
赫連璞玉把那塊布撿起來後,放在床內,隨後目光才落到連笙身上。
他瞥了她手臂一眼。
發現他在瞥自己的手臂之後,連笙尷尬地笑了笑,一邊緩緩把手臂放下來,一邊慌忙解釋:“我……我不是故意要遮擋,只是習慣性而已。”
看到她用手擋著,他是不是以為她故意不讓他看?
他會不會這樣想她,明明都有衣物遮擋,她還多此一舉,需要防他那麼緊?
可這會連笙哪裡知道,赫連璞玉注意的是她的手臂,而非她身上那比平時突出很多的地方。
知道她誤會他的目光了,赫連璞玉在床邊坐下,寵溺一笑,回道:“該遮擋!”
連笙一愣,“啊?”
他這句話,把她整不會了。
赫連璞玉微笑著解釋:“我是男人,你保護自己,應該的,不需要跟我解釋。如果我因此而怪你,我和畜牲有什麼區別?”
看著男人真摯清澈的眼神,連笙動了動唇,卻不知道說什麼了。
這個男人啊,怎麼可以那麼君子呢,簡直不要太好了!
“呃、我,剛剛……你怎麼還沒睡呢?”
語無倫次了片刻,連笙趕忙找其他話題,緩解尷尬。
赫連璞玉這時從懷裡掏出了一瓶藥。
“你這雙手,今天就沒停過,回來的時候,我看到你有在揉,猜想著,應該很痠痛吧。
不處理一下,你今晚會很難睡得著,於是,給你帶了瓶藥酒過來。
擦上去,按揉一會,明天早上,症狀就應該就緩解了。”
連笙這會,被感動得眼眶已經溼潤了。
她特意不讓他看到,免得他擔心,沒想到他還是看到了,而且,還給她帶來了藥酒。
這個男人,不僅觀察細微,對她還格外上心,對她呵護備至。
這樣的男人,真的太適合當老公了。
赫連璞玉輕輕笑了笑,滿眼疼惜,他伸手過去,動作輕柔的抹掉連笙眼角的淚水,“傻丫頭,不舒服就要跟我說,為什麼要自己忍受著?”
連笙紅著眼圈,鼓了鼓腮幫子,說話有些還孩子氣,“我這不是不想讓你擔心嘛。”
“告訴我,或許能讓你儘快擺脫痛楚,不告訴我,你一個人就得忍受著,回頭不小心讓我看到了,我會很心疼很自責,與其這樣,倒不如第一時間告訴我,這樣你不用受那麼多罪,我也不用心疼自責那麼久。”
這番話,讓連笙深感愧疚和不如。
他說的不無道理。
有事就應該溝通,而不是隱瞞著。
“對不起,讓你擔心了,我以後有事,一定第一時間跟你說。”連笙溫順下來,誠懇反省。
赫連璞玉滿意一笑,“這還差不多。”
隨即,把瓶塞取下來,然後望了連笙的手臂一眼,“自己擦得動嗎?”
經過溝通,連笙這會一點都不隱藏自己的脆弱了,撇嘴,委屈巴巴道:“又酸又痛又脹又麻,還使不上勁,擦不了。”
這委屈巴巴又嬌氣的語氣讓赫連璞玉聽來,可心疼了。
他沒說話,蹙著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