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辰想到自己也有一個銘牌,不過他的銘牌已經丟在了愛菲都內廷,而且他的銘牌是銀色的,背面的圖案也不是三足鳥,而是一棵樹。
“寅9-6,我早年幾年控制住聖血,說起來,也是你的兄弟了。”短髮青年自我介紹道。
他的語氣很隨和,好像是家常的閒聊。可千辰看著這輛列車上的其他座位,還有推著零食小推車從車內緩緩走過的女人,忍不住顫慄了一下。就連他後背傷疤裡的血液,也在不住的蠕動。
兄弟
的確是有那麼一絲絲的親近。
在第一次見面的時候。
可此時此刻,更多的則是不安。
“卯2-7。”
那個長髮少年簡短的說道:“記住我的名字,因為如果有一個人會殺死你,那一定是我。”
千辰歪頭看著他,眼中滿是困惑。
“別那麼看著我,你如果背叛我們,難道還指望我們放過你麼?”卯2-7伸手,將千辰手裡的銘牌奪走,還給了寅9-6。
“2-7。”
寅9-6提醒了一聲。
卯2-7架著腿,在椅子上哼起了小曲,看著魔晶列車上來往的金髮女郎,時不時的吹一個口哨。
“你不要聽他亂說。”
寅9-6對千辰平和說道:“『理』這次讓我們來找你,對你來說未嘗不是一次重獲新生的機會。我是過來人,我知道不受控制的聖血在體內,是一件很痛苦的事兒。”
“聖血”
千辰想到自己身上的傷疤。
的確,那傷疤內蠕動的血液時不時會帶給他劇烈的燒灼感,更別提那爆發時的混亂感,甚至讓他想不起來自己究竟是誰。
“沒關係。等你恢復了記憶,我們會幫你控制住聖血。我們一起杜絕野祀,到時候,你將重新成為我們的一員。”寅9-6說道:“等此間事了,我帶你回到故鄉,屆時,你將擁有和我們一樣的金色銘牌。”
千辰呆滯的看著寅9-6,如果他尚且能確定一件事,那就是不情願。當然,他也不知道這份不情願來自何處,只是他突然很想念達達島那間破舊的教堂,還有教堂內靜謐的空無。
“哥,跟他廢話做什麼?”
卯2-7傲然道:“第一次沒能控制,就算給他再多機會都沒用。”
說話間,這輛不知道要開往什麼地方的魔晶列車突然開始降速,伴隨著鐵軌上刺耳的摩擦聲,列車一點點的在茫茫荒野中停了下來。
寅9-6看了看窗外一望無際的麥田,皺起眉頭。
卯2-7在一旁困惑道:“這是做什麼,車胎爆了?”
寅9-6瞪了卯2-7一眼:“瘋了你,魔晶列車哪來的車胎。”
卯2-7白了哥哥一眼,嘟囔道:“沒幽默感的傢伙”
寅9-6警惕的站起身,拉開車廂門,來到車廂外面,找了一名推小推車的女人,禮貌問道:“請問這位小姐,列車為什麼突然停下來了呢?”
“誰知道。”那金髮女人聳聳肩:“可能是例行檢查吧。”
“例行檢查?檢查什麼。”寅9-6繼續問。
“這我就不知道了,你們坐著吧。不要影響搜查工作。”女人說完,推著小推車走了。
寅9-6回到車廂,沉默片刻。
卯2-7看著窗外淡紫色的天空,突然指著天空說道:“哥,你看。”
寅9-6和千辰一齊抬頭看去,淡紫色的天空中有一道粉線劃過,那粉線非常怪異,好似鉛筆塗過黑板的質感一樣。
看見那玩意,寅9-6面色一沉,說道:“是僭主的人,可能阿蒙迪過來找我們了。”
卯2-7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