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清楚一點,她為什麼會走?是不是你又惹她生氣了?”希傑興師問罪著。
凱文搖著頭,盯著酒杯不發一言。
“快說呀!”希傑沒耐性的催促著。
於是,凱文把雲嫣消失之前的種種舉動,和談話的內容都告訴了他,但這並不能減少他的沮喪。
聽完他的敘述之後,希傑不由得破口大罵:
“麥凱文,你非要那麼頑固不可嗎?你明明深愛著她,向她承認有那麼難嗎?在那麼緊要的關頭,你竟然仍不願向她表白?”如果她真的就此不再出現,那也都是你自己造成的,怨不了別人。“他真是氣,氣凱文這個愛情的懦夫。
希傑的話讓他啞口無言,一切都是出自於他的懦弱,他怪得了誰呢?
“我該怎麼辦?”凱文問著他,臉上已沒了從前的意氣風發,剩下的淨是掩不住的失意與落寞。
即使希傑同情他,卻也無能為力,他對精靈世界一樣一無所知,更何況他連小喜的下落也一併失去了,想到這裡,希傑也不禁深深的惆悵起來。
“雲嫣,你在哪裡?”凱文醉意醺醺的喊著。
“少爺,花小姐都已經走了四天了,你怎麼忘了呢?”不知前因後果的阿港伯覺得少爺的記憶力彷彿衰退了。
一旁的林嬸與小翠同樣用擔憂的眼神看著她們的主人,自從花小姐不見之後,麥先生幾乎是天天抱著酒瓶不放,一邊喊著花小姐的名字,一邊咒罵著自己。
餐桌上的食物更是原封不動的被送回廚房,這樣的情形從未發生過,讓何候了多年的家僕們個個不知如何是好。
希傑每天從公司下班後就會到他那兒去,有時靜靜的聽著他說些雲嫣的事,有時則和他一塊兒麻醉自己,他把對小喜的思念深深的藏在心底,從不曾對凱文提起,因為他們都有自己的困難要解決。
一晚,酒後的凱文又對他說:
“希傑,你去把雲嫣找回來。”當他略有酒意後,他總說著一些不可能的任務。
希傑搖搖頭,說:
“你明知道我無能為力。”
凱文打了個酒嗝後又說:
“你是不是不願意幫我?”
“凱文,你清醒一點好不好?雲嫣走了,她不會再回來了,你就當是作了一場春夢,把她忘了吧!”希傑看不慣他的沉淪,在他耳邊吼著。
“你騙我,雲嫣只是和我嘔氣才躲了起來,你去找她,叫她原諒我。”他仍是堅持的說,酒精的作用讓他的臉紅得像關公。
他的神情狂亂而狼狽,幾天未刮的鬍子更顯得他的落魄,這哪像是在商場上叱吒風雲的麥凱文呢?身為他唯一的好友,希傑深深覺得實在不能再見他這樣沉淪下去了。
希傑一把搶過他的酒瓶,生氣的說:
“你究竟要逃避到什麼時候?因為逃避你雙親的事,讓你將愛箭視為蛇蠍,也才會讓雲嫣成為你逃避下的犧牲品。現在雲嫣走了,你又逃避在酒精裡,不斷的藉著酒精麻醉自己,這樣做有用嗎?你為什麼就是不肯正視問題,徹底將你心裡的魔鬼趕走呢?”
希傑將手中的酒瓶高高的舉起,對著凱文說:
“就像這樣,讓它徹底消失。”然後狠狠的將酒瓶摔個粉碎。
希傑這突如其來的舉動讓一旁擔心的家僕連大氣也不敢喘,誰都不知道現在那像人又像獸的主子會有什麼反應?出乎意料的,凱文沒有咆哮、沒有憤怒,他只是雙眼如死魚般的盯著濺灑在地毯上的酒漬,彷彿不關他的事一般。
“麥凱文,你到底有沒有聽見我說的話?”希傑真想對著他的耳朵吼。
“雲嫣走了。”凱文仍是重複著這句話。
希傑搖頭嘆息著,石頭在沉人海底前也會因為投入海面而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