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姐的聲音透著後怕的顫,“梨梨,我是不是給你惹事了?”
“我只是看不慣那個小三……”
事到如今,論對錯已經無濟於事,最重要的是如何解決。
我打斷她。
“立刻撤銷熱搜,薄宴時已經生氣了,他…向來護短,一怒之下能為白盈盈做到什麼程度,誰也說不準。”
紅姐的聲音更慌,“這個不用擔心,薄宴時已經壓了熱度,但我發的截圖私下流傳很廣,影響已經造成了。”
我捏著眉心,第一次感覺到棘手。
雖然紅姐的舉動不妥,但她初衷是為我,無論如何我都不能讓薄宴時傷害她。
“這件事我來解決。”
紅姐的暴脾氣瞬間就上來了。
“這件事是我做的,我自己負責,你能怎麼解決,你才是受傷的那個,難道要為了我忍氣吞聲的跟薄宴時求饒嗎?”
“梨梨,我不要!”
“大局為重,我還要唱歌當歌手,我的事業絕不能受到這個影響。”
“去求他絕不僅僅是因為你。”
好容易安撫好紅姐,我看著手機,撥出一串爛熟於心的數字。
冰冷的“嘟”聲後,電話轉接音箱。
我掛掉電話,輕笑一下。
如今的薄宴時恐怕恨我入骨,又怎麼會接我的電話。
他這會兒全部心思恐怕都撲到白盈盈身上吧。
從薄宴時這找不到突破口,我只能把心思轉到白盈盈身上。
如果可能,我絕不會讓自己的人生軌跡和薄宴時的新歡有任何交疊重合的可能。
在我的字典裡。
任何人二選一的時候都不要選我,如果不是偏愛,我寧可不要。
可此刻,我卻只能壓下所有負面情緒,去調查白盈盈。
這一調查不要緊,我才發覺白盈盈和我是多麼不同。
父母是城市雙職工,她算是寒門貴子,自小品學兼優,憑著自己的本事考上了北城大學。
如今是北城大學大四的學生。
見到白盈盈的時候,她和室友正在學校超市買東西,年華正好的女大學生,沐浴在陽光下,臉頰上茸茸的細毛都清晰可見。
說實話,白盈盈長得不算頂好,說句不自謙的話,她甚至沒有我十分之一的好看。
但女孩子勝在年輕,身上帶著一股清澈的靈氣,被那雙瀲灩碎光的眸子盯著,我都能感知到心臟細微的顫動。
我為白盈盈身上的單純美好而驚豔。
這一刻我甚至為薄宴時眼光的老辣而喟嘆。
白盈盈簡單的白衛衣牛仔褲,沐浴在陽光下儼然是上帝的寵兒。
而我儘管穿搭考究,全裝精緻,卻仍是敗了。
她初初打出花苞。
而我,開到荼靡,等待我的只有零落成泥,被踐踏在腳底。
“棠梨姐?”
我戴著口罩,站在她面前靜靜凝視她片刻,女孩就認出了我。
我扯下一邊口罩對她笑笑,而後快速拉上,“是我。”
“白小姐,我能和你單獨談談嗎?”
白盈盈的遲疑猶豫,和室友對視一眼。
她室友問,“是我知道的那個歌手棠梨嗎?”
白盈盈,“嗯。”
室友臉對著我沉了下來,“棠梨,你怎麼能冤枉盈盈,她根本不是小三!”
“薄宴時公開過你嗎?你和薄宴時根本什麼都不是,憑什麼給盈盈潑髒水?”
“從始至終你都是個蹭熱度的而已!”
身處娛樂圈,誰都有兩個黑粉,比這些更難聽的話我也聽過。
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