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水中泛起了漣漪,但聞他輕輕的吻著她的指尖,姬白眼中出現那替自己擦身的雪白如玉的手,瞬那間令姬白心緒不寧,這一刻他忽然發現自己的定力居然糟糕的一塌糊塗,千年以來居然第一次發生這種事情,姬白心思徹底散亂,他不由輕輕的長嘆一口氣,接著運轉著劍修的心法,讓自己快速冷靜下來。
外面的海域的天空發生了變化,一片片黑色雲霧席捲而來。
海上的天氣說變就變。滴答滴答,雨水滴落,潮氣越重。
“墨兒,墨兒,你看我似乎又能動了。”師纓已慢慢直起身子,摟著蘇墨的腰,然而,下一刻他又體力不支一起倒在船上。
姬白眼見簾子那側彷彿有一具窈窕婀娜的身軀倒在了旁側,女子唇邊發出輕笑,笑聲媚人,無邊美景令得他不禁有些眼眸暈眩。
感受著溫暖的手掌握著腰間,蘇墨輕笑:“阿纓,以後你不準隨便暈倒,不準隨便離開,我很擔心。”
師纓探到她頸邊一吻,“不會的,我當然要一直陪著你,永遠不離開。”
姬白不由暗暗的想:她與師纓居然是早認得的。
“墨兒,今晚還是要辛苦你。”師纓的目光深深的看著她,低聲哄道。
“阿纓,阿纓,”蘇墨已伸出一雙纖若細玉的紅酥手,黑眸若水,輕輕在師纓的頸部滑動,有一下沒一下,恍若在彈奏著一曲兒完美的音調。
“娘子是天,為夫做地。”
“妾為天,君為地,妾在上,君在下。”
月色朦朧,夜雨陣陣,淅淅瀝瀝,船艙內的人兒恍若兩株木棉花緊緊相依,一枝高來一枝低,寸寸相貼,風雨綿綿,情意灼灼,你儂我儂,茁壯無比,如海天處激盪搖曳,如古橋棧道吱呀的聲音,恰是個美人多嬌,公子多情,情難自已,蔓延心底,春日播種,正好耕耘。
一道道閃電劃過天空,海風微微席捲。
一隻白色的狐狸立刻竄入了船艙,卻是藏在姬白那一側,忽然瞪著眼睛,看著清醒的姬白,眸子眨了眨。
冰狐呆了呆,怔了怔,然而也只能乖乖的坐著,旁側更是不允許它打擾。
它忽然心中替自己的主人感覺到了一絲默哀,然而一切盡在不言中。
夜色沉沉,海面孤舟,誰能想到這船上方才出現了伉儷二人。
船舶夜色慾不休,玉色橫陳月如鉤,巫山雲雨情意結,洞房花燭深深處。
柳色潤梅妝鏡曉,卿卿燕餘雙舞輕,亮麗華堂飛綵鳳,要折丹枝天上香。
蘇墨一閉上眼,便覺著那天似那麼近,一伸手便會夠到雲端,她想閉眼,一閉眼就覺著自己漂浮在水面,然而但是閉了一會兒眼,又覺著自己捨不得不瞧著他,不看著他,害怕他忽然消失不見,情濃之時,就如春日剛到一樹一樹的花朵在蘇墨的每一寸肌膚絢爛開放,白的,黃的,份的,開出無數聖潔美麗的情意,蘇墨便伸出指尖輕輕摸過他的面頰,擦去他額頭的汗水,撫摸著他清雋絕倫的俊容和結實有力的身軀,那強烈的濃濃情意湧上心頭,如外面的一場磅礴大雨不斷的滋潤著天地。
雷電閃耀,雷聲轟鳴,遮掩住這船艙的一切,二人就像魚與水般融合在一起,一道刺眼的白光在天空劃過,接著“轟隆隆隆”的雷聲亦突兀的拔到一個高度,瞬間將二人的聲音淹沒。
漆黑中,冰狐打了個哆嗦,卻瞧見姬白冰冷沒有表情的臉面泛起詭異的暗紅。
下一刻,姬白冰冷的眼風掃了一眼冰狐,十分的陰冷。
姬白自知平日裡自己是自制力極強的一個人,可現在卻顯得如沒有見過世面的大男孩一般。
不知何時他已經可以動彈,連忙指尖慢慢的掐了個訣。
他沉默不語,靜觀其變,接著唸誦著劍修的心法,然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