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不可置信地看著一個不該出現的人坐在那裡,只見女扮男裝的蘇墨正姿態隨意地坐著,一旁侍婢正恭恭敬敬的為她斟茶倒水,而她的手中捧著杜家最為華貴的瓷器,儼然被奉為上賓,望上去眉目瀲灩,姿容惑人,旁邊的家主杜老大居然一臉諂媚,立在一旁奉承著。
怎麼可能?這怎麼可能?這個未嫁的小姑子先前還請她幫忙做媒?為何會與家主在一起?
這個讓她一直瞧不起的少女,為何會如此受人禮遇?杜氏完全想不明白。
當杜氏目光一側,看向旁邊的兩名兄弟,居然已被打得鼻青臉腫,面目全非。
“賤婦,都是你害得我們。”只見二人看向杜氏的目光如同刀子一般,都是這個婦人招惹了蘇家,方才讓對方踢了杜家的賭場,害得他們還得對著蘇家人卑躬屈膝,磕頭認錯,眼下杜老大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討好這蘇家少年,於是,杜氏心中頓時咯噔一聲。
就聽到杜老大怒道:“跪下。”
杜氏只覺著脊背一陣森寒,連忙跪在地上。
她沒想到蘇墨居然與家主是認得的,這一回怕是自己要回到蘇家,從此再也沒有翻身的餘地。
一想到自己將來要看夫君與小姑的臉色,杜氏渾身上下不情不願。
眼下看到兩個兄長的慘狀,她猜出肯定與蘇家有關,只是蘇家究竟什麼時候有了這麼強悍的實力?
看到杜老大對待蘇墨的態度,暗忖這些都與她脫不了干係?杜氏忽然之間覺著這個小姑子深不可測起來。
“蘇五公子,這個婦人現在已經帶來了,任憑您處置。”杜老大的語氣依然諂媚。
“很好,很好,杜氏,這次我是替兄長給你送東西來的。”蘇墨慢慢勾起嘴唇。
“什麼……東西?”杜氏結結巴巴地抬起眸子,再無先前的囂張氣焰。
蘇墨目光輕柔地把手中的卷軸朝杜氏面前一放,溫柔的語調在她唇邊響起,一字一句異常清晰地道:“這是我二哥親手所寫的休書,你身為杜家的庶女,居然不知道婦妾之道,竟慫恿兄長欺負夫家,何況你已三年未出,已經犯了七出之罪,所以你杜氏根本配不上我兄長蘇涓,也根本不配為我蘇家的長媳。”
杜氏面容終於色變,不敢置信地盯著那捲軸。
猛然回神,杜氏朝卷軸撲過去,瞪著眸子道:“怎麼可能?這怎會是休書?”
蘇墨把休書丟到了一旁,輕拍了拍手中的灰塵,“從此以後,你已不是蘇家人,你好自為之。”
“家主,家主,求您幫我說兩句好話。”杜氏終於慌了,她知道自己的靠山已倒,更不能讓夫家休棄。
“閉嘴,你的所作所為我都知道了,簡直是辱盡我杜家的臉面,你給我好好地在祖祠內跪著,面壁思過三月,從此記得大門不出二門不邁。”杜老大說著已經左右開弓狠狠地打著杜氏的臉,更把心中的怨毒都發洩在杜氏的身上,杜氏長了這麼大從沒有被人打得如此狠毒,立刻吃痛,滿嘴流血。
就在杜氏口中吐血,心砰砰跳得慌時,只聽得杜老大命令道:“來人!把杜氏押入祖祠關起來!”
杜氏不甘心的尖聲求饒,她知道一旦受罰,從此再也無法嫁人。
蘇墨勾了勾嘴唇,不緊不慢地抿了一口茶,至於杜家如何處置這個惡婦,本是杜家的事情。
不過,這些遠遠不夠,她心中卻有一個更好的方式。
是夜,杜氏竟從祖祠裡逃了出來,拿著幾樣首飾,尋到了那男戲子的住處。
她沒想到逃出來居然那麼順利,兩個看門的小廝居然都昏睡過去,又想到那小白臉平日對她愛慕在心,恨不能娶她為妻,所以平日裡她都把一些財物寄存在對方手中,如今也只有投奔於他。
當她來到那平日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