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再次用神識傳音道:“他這是準備討價還價不成?金錢對於他來說的確是俗物。”
但聞男子的聲音結束,那傳訊鳥的眼眸依然亮著,裡面卻是傳來曲調悠揚動聽的琴音,彷彿昭示眾人他琴聲的美妙出眾,絕非阿堵物可以玷汙。
那曲調悠悠揚揚,恍若春風十里,孤鶩落霞,長亭碧水,春意盎然。
眾人眼前恍若出現一幅幅水墨畫卷,悠然美好,美好中忽然曲調一變,轉而為淒涼古調。
畫卷再次一變為枯藤老樹,西風瘦馬,關外寒涼,大漠孤煙。
沙丘上一匹匹老馬經過,長河落日,千里孤墳,荒涼野冢,無處話淒涼。
又是錚錚兩聲,轉為金石之音,千騎而來,硝煙瀰漫。
少年警告的聲音立刻傳出,“女人,小心,退後。”
蘇墨眯起眸子,一個縱身躍到十丈外。
但見傳訊鳥周圍一道道的光芒閃動,圍繞金虞堂上下翻飛,聲波砍在樹上,木屑亂飛,寒氣四溢,聲波功於水中,水幕炸起,魚兒翻起肚皮寂然無聲,音律不斷有金戈鐵馬之感,漫無目的的攻擊著。
虞染立刻長袖一揮,拿出筆繪製出符篆,與那白光對抗。
很快傳訊鳥又接著發出各種音律,一聲比一聲激昂,聞人奕施展出無數劍意,方才壓制住。
夏楓已經鑽入了桌下,這一輪攻擊實在是無法抵擋。
“音攻形成的陣法。”蘇墨嘴唇輕啟。
“不錯,以樂器音律為法器。”少年忍不住喃喃說道,“那人的音律可以殺人於無形。”
男子又彈奏六段曲調,如銀河瀑布奔流而下,如江河漩渦百轉,大浪淘沙,百轉千回,一聲比一聲悠長,虞染筆尖繪製的符篆稍慢,範圍極廣,但見聞人奕劍光不斷閃動,挽了無數個劍花,劍意與琴音攻擊,方才沒有出現任何損失,偏偏音律沒有方向,讓人捉摸不透攻擊的深淺。
半晌,周圍終於平靜了下來,幸而虞染與聞人奕都在此,但二人的臉色都不好看。
少年冷冷道:“突然襲擊,這個傢伙居然鬧出這一幕,可以看出他的確心情不好。”
蘇墨笑道:“方才你不是說他想要討價還價不成?”
少年微微尷尬道:“他這個人心情變幻不定,很會陰人,而且他可以藉助傳訊鳥施展出這種攻擊,我們卻連他的人都看不到,幹壞事還找不到人,所以老子最討厭他了。”
虞染一拍鳥頭,“閣下在何處?方才的事情怎麼算?”
鳥兒再次飛來,虞染已經有了防備,在周圍佈下禁制,那男子卻絲毫不以為忤,漫不經心道:“本公子就在不遠的夏家精舍,本公子的一件法器壞了,現在正在找夏家人修理,可惜……他們修不好,而你這裡的右護法也是夏家的人,所以本公子方才會對他不客氣。”
夏楓擦了擦額頭的汗水,他是無辜的好不好?夏家與他關係並不大,真是無妄之災。
蘇墨卻沉吟道:“煉製法器固然是很難,但是修理法器卻是更難。”
半晌,那男子慵懶地道:“讓本公子彈琴,也得在下心情好,不如你們過來找我吧。”
夏楓一拍鳥頭,縱身一躍,追著鳥兒就去了。
半個時候,夏楓回來後,垂頭喪氣道:“我找不到此人,不過花公子留下一個字條,說介時肯定會來的,不過要我準備一萬兩定金。”
虞染挑眉,“一萬兩白銀?”
“不是,黃金。”
蘇墨頓時忍不住輕抿嘴唇,暗忖自己辛辛苦苦費勁了心思,才給家族掙了一些銀子,此人一開口就是一萬兩黃金,真是人比人氣死人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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