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衣衫,理了理柔軟的鬢髮。
因她身上穿著虞染縫製的衣衫,在海岸的露天處不便於更換,而且蘇墨並不知道自己身上何處會有吻痕,所以她並沒有打算走正門或是側門,慢慢從天書當中拿出了一件外衫,隨後輕輕的披在身上,接著步伐無比優美的向後門方向的林中走去。
林子入口處有兩個鐵甲衛守在此地,道路上有人來回巡邏。
當二人的目光看到了蘇墨後,連忙站直了身子,身子就如筆直的槍。
二人自然知道眼前這個絕世妖媚的女人就是東陵衛頭目聞人奕的妻子,正是他們頂頭上司的女人。
平日看到她與虞染進出也並未懷疑,畢竟,聞人奕與虞染本是表兄弟,而她更曾是金虞堂的妖姬,是以,每次看到她時,目光裡都帶著無比尊敬的神色。
他們知道齊國幾乎沒有一個女人可以像她如此了得,居然剛剛來到齊國就開設了蘇家的商業機構,甚至把齊國巡撫夫婦給拉下了馬,令二人成為了茶餘飯後的笑談。
如今蘇家的鋪子完全可以與夏家的勢力抗衡,所有的貨物更優於夏家,給眾人提供了無數的武器與防具,讓他們的戰力更勝過於其他地域的實力。
待到聞人公子離開的時日,妖姬又能獨攬大權,統領大局,所有事情都處理的有條不紊,井然有序,殺伐果斷絲毫不遜色於五殿下,總之這個女人讓他們非常敬佩。
世上鮮有女人比之男人都要冷靜,手腕更是層出不窮,而妖姬卻是這種女人。
當然也只有這樣有手腕的女子才能配得上聞人奕殿下。
但見蘇墨目不斜視的步入林子後,在青色石子道路上翩然行走。
她本以為此地並沒有什麼人,然而卻黑暗深處,看到了一點紅光。
仔細一看,便看到一個容貌惑人的妖嬈男子披著紅色的披風,左手中拿著一支紅色燈籠,右手握著一冊書籍,正身形惑人的站在林中,目光淡淡的望著不遠處,每一次眼波流動都是那般的漣漪萬千,優魅惑人。
周圍枝葉繁茂,落葉重重,男子修長的身姿站在其中。
眼下還真是個夜簾幕,夏風淡,夜迷離,夜梟泣,人妖嬈,百媚生。
蘇墨勾起了嘴唇,帶著意味淺淺的笑。
幸而她知道他是誰,也幸而此地只是府衙後面的林子。
否則她定會把男子當作夜裡橫空出世的絕色妖孽。
然而,這樣妖媚的男子前面卻站著另外兩個人。
兩個渾身肌肉,孔武有力的男人,一看便是實力強悍的修士,但二人的表情卻是各自不同。
一人看上去非常年輕,卻是目光冰冷,仰仗著自己是凝脈頂峰的實力,目光不屑的看著花惜容,覺著眼前這種紅衣半敞,華而不實的美男人沒什麼了不得。
另一個禿頂男人卻是目光一怔,接著戰戰兢兢,看著花惜容的目光彷彿看到了鬼。
年輕男子並未留意到旁邊禿頂男人的模樣,冷傲道:“這位兄臺,我們二人可是修真界赫赫有名的修士,我也是齊國貴族的子弟,就算這次獵取來的東西不合多寶閣的眼界,但是為何要把我們抓來?是不是應該給我們一個交代?”
“哦?你居然讓我給你一個交代?”花惜容慵慵懶懶的靠在樹上,面龐被燈籠映照的微紅,目光淡淡的一瞥,輕笑一聲,彷彿聽到了一個很有趣的笑話,慢條斯理的道:“你居然不知道多寶閣的後臺是何人?居然讓我給你一個交代?”
“哼,是你不知道我的後臺而已。”男子傲然而立。
“先不說後臺如何?多寶閣從來不是強買強賣的,閣下以為那裡是當鋪不成?一言不合,居然打傷了我的夥計。”花惜容曼然說道。
年輕男子冷冷一笑,“只是一個夥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