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他一個獨苗。
還有個親小叔一家。
他雖然嚮往有個妹妹可以疼,可是小叔一家是被放逐了。
他也就沒有必要去把關心之情放在一個註定被放棄的一個女孩身上。
今日因為爺爺的病危,父親連夜把小叔一家叫到了京城來。
這初次見面的小堂妹卻是讓他心裡產生了不一樣的心思。
一個軟軟的小堂妹。
她的面板看著就像窗外的雪一樣白,她的睫毛很長,從上車來,一直垂伏著,乖巧的讓人心疼。
小小的菱形唇瓣看著可愛喜人,有著玫瑰嫣紅的光澤,似乎是不點而朱。
她的手糾結交織纏在一塊,像是兩支透明軟玉,讓人想把它們分開,免得被它的主人纏壞。
抬眼看人的時候,那雙眸子就像是隨時要哭一樣,波光瑩瑩,楚楚動人,讓人心裡癢癢的,想要去撩撥。
蘇筠一直都知道有個惱人的目光一直在盯著她看。
這種目光就像是發現了新鮮有趣東西的興味。
汽車停在了拙林閣門口。
蘇筠第一個衝下了車。
蘇笠多看了兩眼她。
如果沒有錯的話,這個小堂妹,不單不應該對自己的爺爺這麼擔心的樣子,應該還是恨自己爺爺的吧?
畢竟爺爺這二十年來對小叔家不聞不問,早晨剛見面時,小叔的滿面風霜和失意之態,都說明這二十年來,他們過的並不怎麼順心如意。
也是,從天上跌入人間,怎麼會如意呢。
蘇笠想著這些,走在人群后,細細狹長的眼睛注視著初次見面的小叔一家,一雙白皙的細長手指搭在褲縫處,有一下沒一下的敲著手指。
蘇筠下了車,知道這裡的人都是慣會看人的,本來自己站在玉泉山門口就已經很讓人費思了。
如果再表現出對爺爺的事很清楚的樣子,難免不會引人懷疑。
因此收住了著急的步子,站在爸爸的旁邊。
蘇柏景看到女兒雪白的臉,就像是血緣天性一樣,他覺得女兒似乎能感受到他此時的悲傷一樣。
牽住了女兒的手。
“筠筠,你還記得你小時候,清明時節,我總帶你回皖南叩拜先人嗎?”
蘇筠點頭。
蘇柏景沉重的說道:“這裡是我們的根,裡面的人是你的親爺爺”。
陳軍醫帶著醫療隊從裡屋出來。
臉上帶著遺憾色。
蘇柏儒趕緊迎上去。
“老爺子之前傷寒動了氣管肺炎,他又瞞著我,沒有好透。
昨天初雪,下雪之前,氣溫驟降,這宅子靠水,蘇老愛雅趣,宅子裡引來了水泉,應該是水流到了地上結了冰。
這老爺子應是在院子裡摔跤了。
他這裡一向又沒人,也沒個看顧,竟然就這樣在院子裡凍了三四個小時,要不是巡邏的小陳發現了異常。
進了門把蘇司長扶進了臥室,又打電話找我,恐怕我們到現在還沒發現。”
陳軍醫說到這,隱約對蘇柏儒等人有指責之意,不過這是首長的家事,他也不好說什麼。(未完待續。)
第248章:病危
站在蘇柏景身後的蘇筠聽到這,已經用力用袖子捂住了嘴巴,她怕自己哭出聲來。
如果昨天,她能發現這個老人就是她爺爺,如果她能早點發現那塊玉佩,如果她能一眼就看透爺爺的生機無多,也許,也許,也許現在爺爺就不會生死未知。
蘇笠從眼角餘光注意到這個小堂妹肩膀發抖,他往前邁了兩步,看到這個從沒見過爺爺的小堂妹,居然哭的痛不出聲。
那股悲痛,不似作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