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的三十幾歲的中年人。
“那你回你小時候去買就好了”。
“大爺你說話咋這麼噎人呢,你不會做生意吧。
我還想著帶會兒買個糖畫帶回家裡給兒子玩玩。
送給人一點糖吃都不願意,這麼小氣,待會兒看誰買你的糖畫”。
老大爺又看了看說話中年人的打扮。
笑道:“我就是賣給你,你恐怕也捨不得買”。
中年人被老大爺這麼勢利眼給氣死了,對著周圍的人道:“這老頭哪是賣糖人啊,這是要賣金子吧。
大家都散了吧,有什麼好看的,以前這東西,一個牙膏皮換一支都沒人想吃”。
老大爺賣東西雖然貴,可也沒強迫別人買,這人在人家攤前這麼吆喝,壞人家生意,也不是什麼厚道人。
不過他吆喝,也沒人走。
製作手工糖畫糖人現在都是民間藝術,輕易在街邊也碰不到了。
更何況單從這老大爺熬的糖稀看,就知道這大爺手藝肯定很好。
大家都還準備著飽一飽眼福,誰肯走啊。
那中年人看沒人理他,氣得欲出去,可是想到自己好不容易佔到的位置又捨不得走。
於是站到一邊不說話了。
蘇筠站在前面有利位置圍觀,很快絞絲糖就吃完了。
摸了摸自己口袋。
又看了看老大爺這麼懷舊的傢伙什,估計也是不能刷卡的。
出來後,蘇筠才發現,她身上竟然沒有錢了,最後一張卡里剩下最後的家底。
只有十萬。
她努力回想著,自己究竟是怎麼從千萬富翁一下窮成這樣的?
想起來了,就是上次的賭局。
她明明是贏了的!
一到用錢的時候,蘇筠就想起來自己的錢居然被某人很無恥的給收走了。
話說,他憑什麼收自己的錢!
於是看著鍋裡誘人的透明如流淌的琥珀般的糖稀,蘇筠憤憤的拿出手機,撥了電話過去。
她已經窮的麥芽糖都吃不起了。
電話接通了。
不等對面的人冷淡的出口。
蘇筠很冷酷的很有範兒的吐出三個字:“還我錢!”
周元睿在旁邊有點奇怪的看著蘇筠。
不知道這妹妹剛才還樂滋滋的吃著糖,怎麼這會兒咬牙切齒的去討債了?
誰欠她錢?
“在哪?”
唐亦東正在******觀禮臺上,拿著望遠鏡看三軍擺下的方陣排演。
手機震動,從軍褲的口袋裡拿出來,放在耳邊,依然在透過望遠鏡看訓練。
聲音裡有著平時沒有的冷肅。
如果要是比冷酷,蘇筠只服一個人。
顯然自己剛才自認很酷的聲音跟人家一比,就像是秋天的涼水和冬天冰水的區別。
還是秋天晌後被曬過半茬的涼水。
剛才還要討債的氣勢一下就被人凍傷了。
“上次那些錢裡有我的本金呢,你要還給我”。
長話短說,時間拖得越久,越不利於自己氣勢的聚集。
在多次與某人對壘後,蘇筠已經開始總結經驗了。
“捐了”。
“捐了?!為什麼我的錢捐了,我這個主人卻不知道。”
蘇筠要抓狂了,對面人說話的口氣就像是捐了幾塊錢的樣子。
算了算了,反正也算做好事了。
蘇筠欲掛掉電話,對面的人卻開口了。
“你昨晚去哪了?”
這話一問,蘇筠有點心虛。
不對!自己幹嘛要對他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