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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部分

希望他幫助自己尋覓到更名貴原料的,但都被他一一拒絕過。因而,只要不對上面,殷酉鶴還當真記不起這些人來。

在他看來,這些人雖然也香道也有些不俗的見解,但品香的心思不夠純粹,銅臭味太重了,不值得深交,是打從心底沒拿他們當朋友。

會場不大,有幾張梨花木的桌子作為斗香的香案,再就是分散的人群或站或坐在各個斗香區域內,沒有固定的座位。

這樣懶散的場面如果是不懂行的人進來了,定然會覺得雜亂,但行內的人會覺得很平常。反正,幾個斗香臺上一旦開始要展開斗香,圍上來的人並不會嘰嘰喳喳地胡亂議論,大多數兩人都是安靜地坐在香案旁邊,精心品味那繚繞的香氣。相互低聲討論的人也有,但都會尊重場內的斗香者,不會妄加非議,直到香案上的參與斗香的香都燃燒殆盡,才會開始各抒己見,說說自己的見解。

因此,每個斗香場內還是一副儼然有序的態勢,宮熠信步由韁逛了逛,心裡頻頻點頭,很有些感慨,別看有些人看起來其貌不揚、衣著邋遢的樣子,但確實大多都是認真品香的人,煞有介事,態度莊重而恬靜。

自己要從那個斗香臺開始呢?

宮熠心裡沒什麼主意,他隨意地走了走,發現有一個香案周圍的人最少,來來往往看的人多,但停下的少。心說自己也懶得跟那些老人家搶座位,就走了過去,想看看為什麼這裡的斗香這麼冷清。

走近了才發現,這香案上擺著一炷香,比普通線香要粗上一分,插在一個很不起眼的竹製香插上,桌面上貼著一張便籤紙,上寫:南王線香,有敢挑戰者乎?

宮熠摸摸下巴舉得有趣,但他並不知道這“南王”是什麼意思,這是指的製作這線香的人稱號,還是指的是這線香的品質?

自己並沒有帶來線香可以比一比,他就靠近了幾步,低頭去聞了聞,覺得這這柱線香的香氣極為內斂,太靠近了聞不到,嘗試了半天,他總算找到一個恰當的距離,就是距離香案兩步之遙的位置,微微吸氣,就可聞到一股子讓人無法言喻的敦厚香氣。

這香氣接近於淳樸,卻讓人感覺到了自然山林裡的天然香氛,實在特別。

宮熠好奇,就忍不住問香案後頭的人,“請問這位大叔,您的香為什麼有這樣的名稱,是有什麼緣故嗎?”

這是位面露病容的中年男人,作為一個沒有幾個敢挑戰的斗香者,他長得著實有點其貌不揚。但這不妨礙他成為一個好的收藏者和品香人,就見他略微打量了宮熠一眼,露出一抹玩味的笑來:“殷老兒莫不是拿不出好東西,所以不敢來的吧?”

宮熠一聽想打退堂鼓,又是一個認識殷老頭的,聽這口吻要不是熟識要不是對手,自己不曉得能不能應付的了。

自己還沒想到如何回話,這人又道:“他過去不是說不收徒弟麼,才兩年不見,居然就拐到一個徒弟了?小子,你師父很疼你吧,沒想到沒想到,他這個吝嗇鬼,居然把四海昇平沉香串兒給你了!”

宮熠頓時心裡大驚,他說的,該不是就是自己戴著的這副沉香手串吧?

“看你樣子就知道你那老鬼師父不會提到我,我就勉為其難自我介紹一下吧……本人姓屠名福,跟你那師父殷老兒認識有一二十年了,南王是香友們抬舉的稱號,研習香道也不少年頭咯……我和你師父鬥了也有一二十年,但許久沒見他了,現在還真覺得想得慌,真是……咳咳,小子你有什麼本事能讓他收了你做徒弟呀?說來聽聽。”他說著起身,把還在發窘的宮熠給摁在了自己對面的椅子上。

宮熠這個若坐針氈哪,只得硬著頭皮小聲嘀咕了一句:“什麼啊,是他求著我做他徒弟的……那什麼,不就是我能聞到了這手串的香氣麼,然後他就跟瘋了似的……”心裡腹誹的是,這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