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給你。”
宮熠眼前彷彿有一把明晃晃的利刃閃過。
他是在跟自己求救嗎?!但是自己卻完全沒有發現,也沒有意識到他可能陷入了什麼危險。
想想,仔細想想,幾年前自己曾經送過線香給他的,爺爺親手做的。但是他怎麼知道聶臣彬會把這東西放在哪裡呢?
宮熠伸手攔下一輛計程車,霎時間想起聶臣彬家的老宅子,報了地址,連忙給端玉打了個電話,“端總監,我現在去聶哥以前住的地方看看,是他奶奶留下的老房子,那個地方靠近郊外,你們應該沒有去找過。嗯,如果他不在那裡我就回家……好,如果發現有不對勁,我會馬上報警,不會魯莽行事的。”
不過,也有可能猜錯了。聶臣彬當年那麼決絕地要跟自己分手,怎麼還會留著這樣東西?然而,他這條簡訊如果不是另有深意,又怎麼會突然提到那盒線香。宮熠坐在車上,手指蹭著下巴,暗暗思慮著。
下車之後,憑著過去的記憶,宮熠很快找到了一幢種植著爬牆虎的老別墅,不過因為是60年代修建的別墅,牆體和院牆都有了破損,大門口堆積著一層不薄不厚的落葉,在幽幽的冷風中撒亂地翻飛。
小心地貼在院門邊往裡面望了一眼,怎麼看,裡頭也不像有人在。但如果裡面真的有人呢?
宮熠不敢妄下定論,他也不能大聲呼叫聶臣彬的名字,思考了一下,輕手輕腳地轉到別墅後面。他記得那兒有棵棗樹很好爬,可以爬上去看看裡面是不是真有人在,先摸清楚狀況,做到心中有數再做下一步行動。
爬棗樹費了不少的體力,但宮熠下一刻就知道自己這個決定是有多麼正確了。一樓客廳裡光線昏暗,聶臣彬手腳被捆綁著蜷縮在地板上,嘴巴里塞著東西,沉重地喘息著。
他的對面坐著一個神色寂寥的男人,面相不善,渾身透著戾氣,眼梢吊起,睥睨著地面。
宮熠身子一顫,趕緊從樹上滑了下來,片刻也不敢停留地往外走,掏出手機準備報警,指尖剛摁了一個1,忽然腦後生風,有人從他身後襲擊了過來!
宮熠本能地低頭彎腰,就地往前一滾,仰起頭看,就見一個凶神惡煞的黑衣人站在他一米之外,手裡把玩著一根粗重的棍子,對著他咧嘴冷笑:
“想跑?乖乖的過來,我還能讓你少受點皮肉之苦。”
怎麼辦?現在該怎麼辦?
宮熠強迫自己冷靜,手裡的手機還沒有摔出去,這是他現在唯一求救的機會!他死死握緊手機,讓手機自動撥出了快捷鍵1。
既然報警不成,他如今只能指望岑舒硯了。
聽見手機裡有細微的響聲傳來,宮熠立刻對這個匪徒大喊起來:“你別過來!我不知道你是什麼人,我只是來老城區看一個朋友,無意中走到這個別墅區的……這裡……啊!”
宮熠掙扎著蜷縮起來,伸出胳膊抱緊頭,護著太陽穴和眉骨,本來想再多說些線索的,不料對方只一個踢腿,就把他踢得頭暈目眩。手機也順勢從手掌裡飛了出去,估計已經不能再保持通訊了。
被鎖緊胳膊帶進屋子裡時,宮熠就覺得屁股要裂開了,後面一陣陣的隱隱作痛,害得他沒有見到這幫人的老大就流了一頭的冷汗。
真是要死了,踢他的哪裡不好,偏偏就踢中了他的後臀和後腰!
宮熠被扔到了聶臣彬旁邊,眼前突的發黑,趴在地上閉眼適應了幾分鐘,才慢慢抬起了頭。
“唔唔唔!”聶臣彬用胳膊頂著沙發坐起來,往他身邊靠攏,看那表情似乎是想問他怎麼樣。
宮熠搖了搖頭,吐了口唾沫,“***是哪個雜碎想綁架老子!你要幹什麼,如果我腦子沒被摔壞,我應該不認識你吧?”
“你不認識我不要緊,聶臣彬你總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