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楊林走後,郡守府郡守再次召見了李默,聽聞得到造紙術後,李默心頭激動不已,他迫不及待的恭敬詢問道:“不知郡守派何人去學習造紙術?”
郡守想了想,又是習慣性的摸了一把八字鬍,隨後才深沉的做出決定,說道:“此事便由你和厲兒一起去做,造紙術的重要性你心知肚明,這次學習切要掌握要點。還有,厲兒年輕氣盛,你也要從旁約束一番。”
聞此言,李默心頭一顫,讓郡守的公子樂厲去學習造紙術,這不是胡鬧嗎?不過,當著郡守的面,他也不敢反駁,只能硬著頭皮恭敬的說道:“諾!默必不辜負郡守所託,定會約束公子學習造紙術。”
“你身為他的孃舅,這一點我倒是放心。不過,厲兒的脾性你也知道,切不可讓他胡來,造紙術乃是關係到本郡萬古名聲的事情。”郡守還是放心不下,誰叫他有個令人發愁的兒子呢,而造紙術關係重大,交給別人去學習他同樣不放心,想來想去,也只有李默和自己兒子是自家人。
李默再次點頭應道,緊接著他再次賠笑道:“不知郡守日後準備紙冊如何出售?”想到昨日郡守便將造紙廠的建設事情交予了自己,李默又想趁機撈下紙冊的出售權。
郡守何嘗不知道李默心中的小算盤,不過,即便是知道,他也不會去說什麼,因為李默是自己夫人的兄長,兩者的關係是密不可分的。而且李默花錢去鋪設銷售渠道,他自己則可輕鬆的數錢和得名聲,怎麼說都是他賺了大頭,於是豁然大手一揮,沉聲道:“出售的事情全權交由你負責。不過利潤方面你心中也是有數的。”
“有數,有數……”李默立刻點頭笑道,不過心中卻在忍痛滴血,“三七分,您七成,默三成。”同樣是三七分成,但向其他郡鋪設銷售渠道就會花去一大筆錢,想來這事也是讓他頭疼不已,其他郡的各個縣衙又要打點一通。
“嗯。”郡守滿意的點了點頭,暗道李默還是識相,於是他起身,再道:“退下吧,楊林今日已經趕回沛縣,明日你便和厲兒一同前往麗水亭學習造紙術。”而後他大袖一揮負手而立的走進側門。
“諾!”李默恭敬的行禮相送。
隨後見郡守消失,他才恨恨的嘆息道:“哎,這事弄得,到頭來還是我拿得少。”
因為急著趕回去救夏侯嬰出獄,楊林三人一路租賃車馬前行,沿途也是休息甚少,終於用了一日半的時光回到沛縣,比之先前去郡守府提前了半日時間。
到了沛縣已經是黃昏,雖說現在去求見縣令十分唐突,然而心中急切的楊林還是帶著李衙役去了縣令府。李衙役有文書在手,很順利的就被縣府的衙役帶入大堂,而後等待片刻,縣令才有些不喜的從後堂進來。
“孫縣令,此時打擾十分抱歉,然郡守文書急迫,小人也無辦法。”李衙役恭敬的行禮解釋道。
聽此話,縣令的臉色才舒展了一些,他坐在榻木上,望著李衙役說道:“既如此,便將文書呈上來。”
“諾!”李衙役不敢怠慢,立刻將懷中的文書雙手送到縣令的案臺上。
縣令開啟用紙書寫的文書,細細看了一番後,眉頭時緊時舒,看完之後又閉上眼睛想了想,片刻後他又問道:“郡守可還有話相傳?”
李默點點頭,上前一步,低聲的說道:“郡守說讓你放心按照文書上所說去做,一切事情他會處理。”
“嗯。我知道該如何做了。”縣令聞言後目光閃了閃,心中已經有了主意,“來人,去將夏侯嬰提來見我。”
隨後大堂之外自有衙役接令去做。
片刻後,夏侯嬰被帶入大堂,他面黃肌瘦,鬍子邋遢,一身囚服也是髒破不堪。見到縣令,夏侯嬰行禮一禮。
“你便是夏侯嬰?”明明知道下方之人就是夏侯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