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頭熱的時間過後,將會是無限期的封凍下去。
“這個……”杜百笙一下子被問住,同樣是在朝為官,他很難找出檯面話來敷衍。“要是官府辦不了,我杜百笙絕對會赴湯蹈火查辦到底。”
這句話聽得出私心成分居多,一雙秋瞳被杜百笙的目光緊緊罩籠,讓祈慕慈必須將頭一側,化解此刻的曖昧情愫。
“有杜神捕這句話,慕慈便寬慰許多。”她微頷螓首,只不過“官”字兩個口,可信的成分有多少呢?
這時,外頭由遠而近,傳來江上濤的叫嚷聲,使得平靜的蘇州府衙,一下子成了逢年過節的叫賣街道。
“意中人,有好訊息,天大的好訊息啊!”江上濤手執判官筆,興匆匆的來到杜百笙的小府院內。
“祈姑娘,你待在此,我出去看看。”不希望佳人的心緒受到干擾,杜百笙決定一人出去應付江上濤。
腳才跨出門檻,便見江上濤飄逸的身影來到,他眼尖的看到江上濤手上拿著幽冥宮的信物,心中多少也猜出他此番前來的用意。
“江兄,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為何慌張成這樣子?”杜百笙禮貌的寒喧,可江上濤並不跟他來這套繁文耨節。
“替我把我的意中人叫出來,我有事要跟她說,”見杜百笙老盯著他手中的判官筆瞧,江上濤一個機警,連忙將筆藏往背後。
“祈姑娘才剛剛入睡,有什麼事交代我便是,待她醒來後我自會傳達給她。”他仍是彬彬有禮,儀態從容不迫。
“交代給你?”江上濤雙眉一高一低,這句話聽得他耳朵頻頻嗡叫,“甭麻煩了,我自己跟她說便可。”
江上濤意欲舉腳跨檻,卻被杜百笙給攔了下來。
“江兄,我不是說過祈姑娘才剛入睡,有什麼事也等她睡醒再說。”
“入睡?才剛過申時,沒多久就要用晚膳,你告訴我,誰會在這時候睡覺?再說,若是她已入睡,你剛剛在她房內做什麼?”
這兩天讓杜百笙假藉辦案名義進出意中人的閨房他已夠惱火了,現在還一副護花使者的鬼模樣,讓他該有的修養都快耗光了。
“我是跟她在房裡談夜宵閣一案的事。”
“我就知道……”江上濤不用問也曉得會是這樣的答案。
“不如等祈姑娘醒來,我再跟她說一聲你要找她的事。”杜百笙回過頭,準備踏進祈慕慈房內,不料卻被江上濤雙臂給阻擋在門外。
“夠了!你這臭小子,我可是堂堂御前四錦衛之一,不是你手下那些蝦兵蟹將,要唬人你也得看物件。”江上濤端出名號,多情遊俠豈是他這樣呼來喚去的?
“唬你?江兄這話從何而來?”杜百笙沉穩以對,瞧他葫蘆裡到底有啥藥來著。
“為何你就可以進到我意中人房裡,而我卻被排拒門外?”這小子動機奸險,他早看出他圖謀不軌,別有用心。
“此地是蘇州府衙,我身為總捕頭,自是要對祈姑娘貼身保護,於情於理,這些都不為過。”
“照你這麼說,我和我徒兒都不是人,都不用你來保護囉?”他倒要瞧瞧他要作何解釋?
杜百笙並沒被這句話給間倒,反而呵呵一笑,“陰羅剎要針對的人是祈姑娘,並非你和小公主,試問,我該以誰為重?”
“好張刁滑多辯的嘴,也難怪人家說官字兩個口,怎麼說都對。”江上濤一急,心口便像著了火似,只能在杜百笙面前猛跳腳。
“江兄別誤會,這全是職責所在,有事就等用過晚膳再說吧!”杜百笙準備送客之時,卻聽見前頭府衙別院內,傳來慘叫聲。
“是誰敢明目張膽在蘇州府衙裡殺人?全然不將我杜百笙放在眼裡!”一記俊逸輕功躍起,杜百笙火速朝慘叫聲傳來的方向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