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來的。&rdo;

雪梨淺怔，未再問便見衛忱從門外進來了，搓著手笑道：&ldo;乾等著犯困，我去外面走了一圈。&rdo;

&ldo;哥哥有急事？&rdo;雪梨一邊說著，一邊將三人一併請到旁邊的側屋坐，麻利地倒了熱茶端給他們，又道，&ldo;我聽說陛下派哥哥出去辦差了……&rdo;

&ldo;是，昨晚剛回來就聽說了宮裡的事。&rdo;衛忱啜了口茶，渾身一暖，&ldo;我去牢裡看了看……知道陛下必然想早點知道進展，就索性直接過來等著了。&rdo;

雪梨心絃微緊，搖搖頭，沒顯出過多的擔心來。叫蜜棗給他們上些點心，而後自己也落了座：&ldo;你先跟我說說吧，我一夜都沒睡著。&rdo;

衛忱嘆了口氣：&ldo;那兩個奴籍的丫頭，今年多大？&rdo;

雪梨想了想：&ldo;八歲多，不到九歲。兩個好像都是年中生的。&rdo;

&ldo;八歲多不到九歲。&rdo;衛忱嘖了嘖嘴，&ldo;談吐舉止看著略大一些，不過也不像心思深沉的人。時湛著手審的，起先兩個都咬死了說那張凳子不是她們房裡的，後來扛不住刑了，承認那是她們房裡的東西，卻仍不承認是她們要害皇子帝姬。&rdo;

他說著一睇時湛，時湛頷首：&ldo;我拿那個茶盞問她們認不認得，她們也只說知道是帝姬書房裡的，沒看出什麼心虛來，似乎是真不知道讓人換過。&rdo;

雪梨神色微滯：&ldo;那哥哥的意思是……&rdo;

&ldo;我的意思是，要麼這事真給她們倆沒關係；要麼……&rdo;衛忱一聲輕笑，&ldo;要麼宮裡就真是口大染缸，能把八九歲的小姑娘逼得心思縝密，裝無辜裝得把我們都騙過去了。&rdo;

雪梨心下一沉，追問：&ldo;不承認是害皇子帝姬，那她們在窗外放個凳子是幹什麼用的？&rdo;

&ldo;這個她們倒真是死扛著沒說。&rdo;衛忱吁了口氣，&ldo;人我給你送回來了，你可以接著審。不過憑我們的經驗說，皇長子的事她們應該是真不知道，我們會著手查其他方面。&rdo;

&ldo;辛苦哥哥了。&rdo;雪梨低著頭，&ldo;陛下還要過一會兒才會起，你們先吃些東西、歇一歇吧，我去給阿沅做早膳。&rdo;

衛忱點點頭：&ldo;你忙你的，我們正好再議議這事。&rdo;

雪梨起身一福，就往外面去了。她交待彭啟鍾在這邊守著，如果他們想吃什麼，直接讓廚房做。

而後自己先去了廚房，將蓮子、紅豆一類的東西先洗好泡上，叫來宮人道：&ldo;泡著的東西看好了，別再讓人動了手腳。酸梅烏梅在哪兒呢？我去瞧瞧。&rdo;

宮人回話說關去後面的柴房了，雪梨心下矛盾了會兒還是盛了兩碗剛出鍋的小米粥出來，放在食盒裡拎過去。

在六格院變成九格院之後，柴房就挪到了最後頭的院子裡。雪梨從廚房後開的小門出去，穿過兩排院子間的小巷，沒進下一道院門就先聽到了斥罵：&ldo;死到臨頭了還不知趣兒！再弄髒了柴禾，你們兩個搭上下輩子的命來賠嗎！&rdo;

雪梨眉頭一蹙，舉步進院後直奔右邊的柴房，掃了眼房中叉腰喝罵的人：&ldo;出去。&rdo;

&ldo;……娘子安。&rdo;楊桃轉過身來匆忙一福，見雪梨臉色不善，一個字都不敢多說地就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