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這一幕,嘴角在無人的地方勾起一抹冷笑,她捂著肚子扶著牆慢慢起身,緊接著臉上帶著驚慌失措地朝外面喊:“快來人啊,娘娘被熱水燙著了——”
外面稀稀拉拉進來了幾個人,看見眼前的畫面都見怪不怪了,沉默著收拾東西的收拾東西,給如嬪檢查傷勢的檢查傷勢。
如嬪越痛越暴躁,被一個給她檢視傷勢的宮女弄痛了,猛地就扇過去一個巴掌,把人的臉扇出一個紅掌印。
那小宮女瞧著也委屈,跪在地上哭著喊娘娘恕罪。
倒是槐夏慢步走了過去,看著如嬪手臂上的紅痕,慢聲道:“娘娘,我們沒傷藥了。”
太醫要隔一段時日才來替如嬪看診,今日早晨太醫剛走,下一次來就是五日過後了,這五天,若是如嬪沒有藥,燙傷潰爛,也怪不得旁人了。
如嬪聽了這話,暴虐地似乎想說些什麼,但是奈何嘴裡發不出聲音,只能是粗喘著的氣音,低低的又發出地極度艱難的聲音:“嗬——嗬啊——”
眾人聽不懂她說的話,面面相覷著,沒敢在這時候去觸黴頭。
果然,如嬪發不出聲音以後更加薄怒,紅成一片的手臂又抓又撓地往前方的人身上揮過去,眾人紛紛退著躲出門,殿內又是一番混亂生起。
槐夏輕笑著看著這一幕,在眾人躲開之時遠遠退開。
落梅居
凌冬在給梅姬輕輕捶著肩膀,她最近心情很是暢快,雖然獨自一人住在落梅居,但是好歹那藥和如嬪那邊都解決了,她心中徹底舒坦下來,連看著月離都覺得順眼幾分。
那藥被她埋進玉泉宮外至今也沒有人察覺,過去這麼久,只怕那藥也早被混進土裡查也查不出來了。
那日她特意命人去點燃了荒殿引起大火,最後又斬草除根,沒人會發現她做了什麼。
如今如嬪也被幽禁起來,真是叫人大快人心。
凌冬越給她捶肩膀,梅姬臉上的表情也就越放鬆。
她想,現在已經快到九月了,一般回程的日子都會定在九月底或者十月初,等到回了宮中,皇后娘娘自然會收拾這個頗有些不知天高地厚一連幾個月都在霸佔著皇上的月修儀。
畢竟皇后娘娘脾氣可不夠好,容得了月離那麼久。
想到這裡,她鬆了鬆肩,閉上眼睛小憩著。
眼看著回宮的日子一天天越來越近了,月離平日裡坐在抬出殿門的美人椅上都會有幾分晃神。
“娘娘,起風了,您快用披風蓋一點。”在她面前,佩蘭手裡捧著一件寬大的披風走過來,細緻地用披風輕輕蓋在她身上。
“娘娘,天氣變涼了,您待會兒就進去了吧?”佩蘭掃了一眼天色,皺眉提道。
月離順著她的視線望了眼天,看著陰沉沉的天色不經意嘆了一口氣,隨聲附和道:“是啊,天氣涼起來了。”
聽了她這話,佩蘭與身旁的秀禾對視一眼,紛紛不說話了。
娘娘的情緒在一日日的天氣漸涼之下變得有些低落,這些低落在不經意之間露出來,她們能敏銳地察覺到。
但都不知該怎麼去勸,畢竟她們也不能在行宮住一輩子,終歸是要回宮的。
“娘娘您前幾日畫的那幅荷花圖可美了,連皇上都稱讚呢,娘娘要不今日再畫個別的?”佩蘭出聲將她的注意力拉到別的地方去。
這段時日宋玄為月離請了畫師來教導作畫,月離極有興趣,學得也頗為認真,好幾次宋玄來看的時候月離都沒空搭理他。
前幾日她剛畫了一幅荷花圖,是去水榭旁畫的,畫了兩個時辰才畫好,那無疑也是她畫得最好的一副畫了,她興高采烈地把畫送給了宋玄。
宋玄也收下了,看著畫誇了月離好一陣,叫月離面上掩住的那些小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