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直以來都情緒內斂,少有人見他發火的模樣,如今這一下正正好砸在陳皇后身上,眾人再是不解也知道他今日是衝著誰來的。
陳皇后情緒稍急,被她極力抑制下來,再抬起頭時她面上稍稍冷靜下來:
“不知臣妾說錯了什麼話,叫皇上這般氣惱。”
“宸嬪說話不敬上位,難道還要臣妾對她百般忍讓嗎?”
宋玄居高臨下看著她的反應,冷冷開口:
“皇后你是當真不知今日朕來此是為何?”
還是這副裝模作樣的樣子,叫人看了直皺眉。
陳皇后反應如常,連眼都不眨一下,依言回他:“臣妾不知。”
“好,好一個不知。”
宋玄點了點頭:“把人帶上來。”
話音落下,沒過多久,一個披頭散髮的女人被侍衛壓著帶了進來,眾人一時間沒反應過來這是何人,直到對方把頭抬起來,露出一張熟悉的臉。
“如嬪!?”有人認了出來。
緊接著,周圍似乎開始變得吵鬧起來,小聲地議論著。
“如嬪不是被幽禁著嗎?怎麼出來了?”
“她這模樣不對勁吧……”
如嬪是不對勁,她瘋了一陣,時好時壞的,如今思緒還清醒的時候愈漸少了,誰能想到只不過去了一趟行宮回來就變成了這副模樣。
陳皇后看見如嬪,心裡也知道是暴露了,還未等她說話,侍衛再次提了一個宮女過來,一旁的承盤上放了幾顆烏豆。
“還不說!把誰交代給你的,做了什麼事情都說出來。”李知朝著那宮女厲聲開口。
宮女似乎怕得不行,先是朝著宋玄的方向使勁磕了幾個頭,口中喊著皇上饒命,聽見李知的話,顫顫巍巍地開口把事情說了出來:
“是…是皇后娘娘身邊的文秀姑姑叫、叫奴婢在路上撒上烏豆……”
早晨請安的時候天還沒有大亮,抬著轎輦的太監看不清路上的幾顆烏豆,不慎踩了上去很容易摔倒。
但若是旁人摔了一下最多也就傷筋動骨,不至要人性命,可月離不行。
雖然太醫那邊還沒有明確地說出來她有了身孕,但不乏有人會猜到,華音殿不報出來就是不願讓人知道,別人就算知道也能說一句不知,就算月離今日真的因為摔在地上導致了小產,陳皇后也可以說是陰差陽錯。
想出這種法子的人可見其心思的陰狠。
宮女的話提起了文秀的名字,文秀立馬跪下,一口否定:“回皇上,奴婢不認識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