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我進去?”
江充本已走入一半,聽了外頭的對話,陡地停下腳來,他微一沉吟,便道:“不打緊。你們讓這姓秦的小子進來,讓他看看裡頭的髒東西,免得柳昂天說我栽贓政敵。”
秦仲海不待話說完,便一把推開衛士,大踏步朝密道走進。鞏正儀見秦仲海走入,便要搶上,江充面色一變,喝道:“你們把他攔住,別讓這人進來!”眾人急忙衝上,把鞏正儀隔了開來。鞏正儀滿面焦急,卻不得其門而入,秦仲海暗自納悶,江充既要找人進來見證,何以不讓鞏正儀進來,卻要柳門嫡系的自己入內?他猜想不透,眼前情勢又緊張,只得急急走入,不再多想了。
那甬道也不甚長,眾人走了一陣,便已進到一處密室,江充回頭過去,冷笑道:“你們聽好了,這等目無法紀、姦淫宮妃的無恥之徒,最是該死不過。看我來個就地正法。”說著舉起火槍,喝道:“你們退開些!”霎時只聽背後傳來瓊貴妃的尖叫,大聲道:“江充!你好大的膽子!快快住手!”
江充呸了一聲,立時往密室裡瘋狂射擊,後頭火槍手也跟著動手,只聽轟轟連響,室裡已是堙硝瀰漫。槍聲震響中,夾雜著背後瓊貴妃的哭叫聲,聽她聲音滿是絕望淒厲,想來定是不忍姦夫慘死,這才放聲慘嚎。
秦仲海心道:“照他這般幹法,裡頭那人便是大羅金仙,怕也死得透了,這江充連口供也不要,一會兒怎麼揪出同黨,真是莫名其妙。”
此時瓊貴妃早已哭暈在地,眾人不待煙霧退散,便即走進密室,江充面色興奮,大笑道:“世上與我江充為敵的,全沒一個好下場!”
秦仲海凝目細看石室四周,霎時冷笑道:“江大人,誰和你為敵了?你看看裡頭吧!”
江充一愣,急忙往四下探看,此時煙霧從甬道飄出,已可看清室內景象,只見房裡擺了張木床,一張木桌,此外別無長物,更沒見到半個人影。
秦仲海哈哈大笑,道:“江大人啊,你無端入宮,把東廠副總管、先皇愛妃扣押起來,便是要找這張爛床麼?這等稀奇古怪的事,我非同咱家侯爺說上一說不可,他定也覺得有趣得緊。”
此時胡忠已給活生生逼死,若是找不出姦夫的屍體,事情恐難善了,江充稍一推算,知道要糟,一時只感又急又氣,對著小六子叫道:“你……你不是說這裡有人麼?”小六子驚恐萬狀,跪下道:“大人明查,我聽乾爹說過,他隨瓊貴妃前來此地時,真有聽到男子在裡頭說話的聲音啊!”
江充聽了這話,霎時恍然大悟,他沉下氣來,冷笑道:“劉敬啊劉敬,算你厲害,居然還是快我一步!”他低頭探看四處,沈聲道:“大家給我搜!這地方決計有些古怪!”眾人聞言,登即在裡頭細細搜尋。
秦仲海雙手抱胸,冷眼看著眾人四下搜查,只見這些人到處翻搜破壞,就希望能找出蛛絲馬跡。秦仲海心下暗笑,想道:“好一個劉總管,看來這名姦夫定是他弄走的。他也真神通廣大,不過剎那之間,居然就把人藏得無影無蹤,不知是如何辦到的。”
眾人查了一陣,卻不見有什麼可疑之處,回秉道:“四下翻過了,找不到什麼可疑之處。”江充面色慘白,道:“不可能,這石室裡頭的男子一定還在宮裡,你們加把勁,好好給我找!”
眾人正自翻查尋找,匆聽遠處腳步聲雜沓,竟有大批人馬朝石室行來,秦仲海心下起疑,暗道:“這當口還有誰來?難道是劉敬麼?”
秦仲海正自猜測不休,猛聽一人喊道:“聖上駕到!”眾人聞得皇帝駕臨,莫不震驚,江充惹出禍端,自也面帶憂色,急急奔向門口,等候皇帝到來。
秦仲海心下暗喜,想道:“江充濫權妄為,擅入禁宮搜查,卻沒找出半個人,這下可要死無葬身之地了。”
正想問,黃袍閃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