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家應該深諳借力打力之術,拉攏一切能拉攏的人,打擊一切威脅到自己的對手。但是為了自己的前途出賣國家利益、民族利益,那不是政治家,而是賣國賊。】
“姑娘,時候不早了,該去給老太太請安了。”小丫頭的聲音隔著簾子傳入了賈瑾的耳朵,百枝連翹等人得了賈瑾的話,再次進來給賈瑾梳洗打扮。賈瑾換了流雲提花石青深衣,下撒著丁香色的裙子,繫了翡翠色的宮絛,又戴上了御賜的翡翠首飾和邢夫人給的山茶花平安如意金項圈,就往邢夫人的屋子而來。路上,遇見了林黛玉和徐靜芝,見兩人都戴著金項圈,姐妹三人相視而笑,一起進了邢夫人的正房堂屋。
到了賈母的屋子,給賈母請過安,又入了座,用過早飯、上了茶果,就聽見湘雲坐在賈母的右手,對賈瑾道:“二姐姐,謝謝你送我那麼漂亮的首飾,這是我今年得到的最貴重的禮物了。”
眾人一愣,賈瑾看了看賈母左側眼帶擔憂的黛玉,笑了笑,道:“雲妹妹喜歡就好。我在買賣街看到的時候,就覺得這幾樣首飾做的極精巧,最適合我們這樣年紀的小姑娘穿戴呢。今年我事情似乎特別多,不但誤了三妹妹四妹妹的生辰,就連雲妹妹的生日也誤了,這次更是在宮裡一呆大半個月,連重陽節都未能回來。這幾樣東西,就當做是姐姐我給妹妹們陪個不是,藉著這重陽節禮補的生日禮物,如何?”
湘雲一愣,道:“如此,那我就謝過姐姐了,還有林姐姐,謝謝你的文玩,這麼精緻溫潤的瓷器,近來倒是少見,就連我的嬸孃屋裡都沒有這麼漂亮的瓷器呢。想來姐姐怕是破費不少吧?”
林黛玉愣了愣,笑笑,聲音又清又脆:“難得雲妹妹喜歡。我聽說妹妹家的兩位叔父家裡剛剛添了孩子,這瓷器千好萬好,就一樣不好,太容易碎了。妹妹在家裡也小心些,若是下人們不小心,弄壞了,一定要讓人收拾乾淨,不要傷了人了。”
徐靜芝看了看賈母的臉色,又看了看邢夫人的,也跟著道:“可不是麼,照顧小孩子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就是我的兩個弟弟,雖然性子還算安靜,可是我也沒有少操心,就怕哪裡跌了傷了。我記得兩位侯爺都有四五歲大的孩子,這個年紀的孩子最是調皮了,不但喜歡往高處攀爬,還喜歡玩捉迷藏。若是被不知哪裡的尖利的物件給傷了,那豈不讓兩位侯爺夫人擔心。”
賈瑾笑道:“可不是,看雲妹妹就知道了。雲妹妹能如此開朗活潑,想來兩位侯爺夫人是極好的性子,又花了不少的心血,才讓雲妹妹如此無憂無慮呢。也難怪兩位夫人將瓷器什麼的都收拾起來了,我們家裡的姑娘們就不說了,就連寶玉,有時候都比不得雲妹妹淘氣。家裡有云妹妹一個這麼愛玩的女孩子,也就罷了,若是下面的個個都跟雲妹妹一個樣子,也難怪兩位夫人風聲鶴唳、草木皆兵了。”
幾句話,說得大家都笑起來了,湘雲更是紅著臉滾進了賈母的懷裡,賈母笑著颳了刮湘雲的鼻子,又對賈瑾道:“二丫頭,你之前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情,雖然你做事是極妥當的。但是京裡大家都說你的不是,都有不少人上門來問了。倒叫我心裡七上八下的。”
賈瑾笑道:“老太太,其實也沒什麼大事。每年到了秋冬季節,北邊那些蠻夷們,都會南下打草谷。皇上擔心軍國大事,心情沉重,那是自然的。而且今年是我們滅掉北燕以後第一個秋天,北狄北戎會有什麼動靜,誰都不知道,英國公和璐國公都嚴陣以待,朝廷裡自然風聲就緊了。”
賈母聽了,點點頭,這個理由倒也說得過去。賈家到底也是個軍功出身的人家,賈母從前做重孫媳婦的時候,也是感受過軍伍上的氣氛的,蠻夷們的打草谷的習俗持續了許多年,當年每到了這個時候,家裡就格外緊張,老太爺還常常叫人整理甲冑,隨時等候著朝廷的命令。
賈母看著跟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