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定終身了這種荒謬的事情才會讓她驚訝。
而琉璃安琪爾很瞭解,這孩子腦子裡只有力量和師父,根本不會在乎這些瑣事。
什麼?會不會對為師產生愛情,然後化身衝師逆徒?
安琪爾覺得不可能,人和人之間的感情不只有愛情,還有友情、親情,以及更細分的戰友情、知己情等等。
在琉璃眼裡,自己是強大的劍聖,是神秘的貓妖,是救命的恩人,是賜她新生的師父,甚至能夠隱約感知到自己最特殊的時間回溯這個秘密的人。
她會將自己視為至親的家人,靈魂的港灣,救命的恩人,敬愛的師父,但唯獨不會是戀人。
如果真的如此,安琪爾會很失望。
琉璃不會讓她失望的。
“師父,如果你再擅自進廚房的話,就自己一個人餓死在家裡吧!”
安琪爾被轟了出來,理由是搗亂和干擾琉璃做飯,畢竟安琪爾這樣的味覺毀滅者,在琉璃這個行家邊上喋喋不休的“指揮”,會讓琉璃很火大。
自己被禁止進入廚房了……安琪爾悲哀地感到自己的家庭地位又減少了一點。
看著兇巴巴的琉璃,安琪爾覺得這孩子變了,不再是以前貼心的小棉襖了,她開始不對為師的任性百依百順,變得更強勢了。
就好像溺愛自己孩子的母親終於決定糾正孩子糟糕的生活習慣了一樣。
好吧,看來琉璃偶爾還是會讓她失望的。
———
巨大的力道讓劍士手中的劍脫落,當他反應過來時,那把無光的黑刀已經橫在了自己的脖子前。
點到為止,是收藏者決鬥時的規矩。
“打得不錯,那麼它歸我了。”
劍士有些不捨,但還是乖乖的奉上了自己心愛的劍。
收藏者雖說提出挑戰,但卻允許被挑戰者無理由的拒絕,主打一個你情我願,所以戰敗後乖乖的交上愛劍不要倒水賴才是正確的。
而劍士接受挑戰的理由也無非是那麼幾點,一種是覺得關於收藏者的傳言有誇大成份的,一種是想得到收藏者的那把漆黑的奇刀的,一種是想在與收藏者的戰鬥中領悟一些劍訣的。
收藏者,或者說安琪爾對人有兩種方式,對待有禮貌有名聲的劍士,她願意讓這些人學走些什麼,會放水儘可能的增加交戰次數。
但若是一些不禮貌的蠢貨,雖不至於暴起殺人,但安琪爾會用絕對的力量碾壓,一劍結束戰鬥。
依舊是點到即止,但通常這種情況會給劍士留下一生的陰影,讓他道心破碎,再也不敢重拾劍道了。
所以收藏者在普通人和劍士群體之間有著正面的名聲,大家都覺得收藏者很有“俠客”風範。
彷彿是掙扎了許久,落敗的劍士終於是鼓起膽子向安琪爾詢問了。
“閣下……您聽說過「敵法師」嗎?”
敵法師?
安琪爾第一反應是某個雙手持蛋刀平a消藍大招煤氣洩漏的遊戲人物。
安琪爾並未聽說,這三年來她過著家裡蹲的生活,已經不再像曾經四處旅行那般博學多聞了,至少這三年來發生的事情她並不熟知。
劍士見披著斗篷的收藏者搖了搖頭,便娓娓道來。
從劍士的口中,安琪爾瞭解到,這是最近三年來出現的一個人物。
因為斬殺的都是那些作惡多端欺壓百姓的法師老爺,人們稱其為「敵法師」。
劍士之所以向自己問這個問題,則是因為……
“敵法師的劍招和閣下有幾分相似。”
這是劍士在剛才同收藏者對招時所感受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