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
彷彿一拳打在了堅硬的鐵板上,廖煌只覺得手腕一陣痠痛,周身氣血也在不斷的翻湧,那種感覺,就好像是撞在了一輛上百噸的疾馳的大卡車一樣。不過隨著廖煌法力在周身一轉,立刻就將身體的不適消除,甚至腳下連動都沒有動上半分。
可是越樓就慘了,他整個人被廖煌一拳轟飛了出去,轟隆隆的把身後的農屋小樓撞的粉碎。而巧合的是,這裡的屋子都是依山而建,廖煌那一拳勢大無匹,不光把屋子撞穿,更是整個人都鑲進了後面的山石當中,渾身骨頭也不知道斷了多少,只不過眼看著就是出氣多,進氣少了。
“怎麼可能……,這怎麼可能?!”越樓看著廖煌全然沒事的走了上來,又驚又駭:“我是巫啊!雖然天神血脈不足遠古大巫的千萬分之一,但血祭之後我也已經有了中級巫戰的**,你不過就是一個修道之人,怎麼可能有這麼強大的**?!這不可能!”
廖煌撇撇嘴:“這樣的實力,也算是中級?你們巫族一脈果然已經不成了。”
廖煌心中感嘆,都說如今修行界勢衰,遠遠比不得數千上萬年前的練氣士們,但相比起眼前的越樓,廖煌覺得修行界的局面還算是找到了幾分安慰。因為想想也就能猜的七七八八了,巫的力量源泉是來自於身體內的遠古天神的血脈,血脈濃度越高,巫族的成長也就越高。
事實上,巫已經不能算是“人”了,只不過是一種外表與人類相似的,另外一個物種罷了。
再說的難聽點,巫和人的區別,就相當於現在人類和猩猩之間的區別,最多最多的,就只能算作是近親罷了。
但是,任何生物都是要繁衍的,巫也不例外。
只是當年巫道一戰,打的是天昏地暗,據上清道人所說,幾乎九成九的大巫都隕落了,就算有個別逃出生天的,但那又能剩下幾人?!
可以想象,無奈之下,剩下的巫族想要繁衍,只能與凡人進行通婚,但是這樣一來,原本他們體內就稀薄的天神血脈肯定就會更加的稀薄。這幾千年時間過去,像越樓這種巫族後裔,體內的天神血脈已經稀薄到了連巫力都無法引動的地步,不然的話,以傳說中上古大巫的軀體,就算廖煌實力佔據壓倒‘性’的優勢,但是**的力量也不可能如此輕鬆的一拳就將其擊敗。
越樓氣的吐血,卻又無法反駁眼前這個年輕人,畢竟現在巫族當中血脈淡薄這種尷尬的情況,他自己心知肚明。但同樣的,眼前這個年輕人的實力也讓他驚歎,作為徒弟尚且如此,更不要說他還提到他有一個參加過上古巫道之戰的師父?
這一代的萬毒之體落在了他們師徒的手中,他們巫族一脈又怎麼才能把萬毒之體奪回來,奉為新一代的青木巫尊?!
或許只有一個辦法了,越樓眼中‘露’出了兇光,如果自己能夠把這個少年給拿下,或許可以通知他的師‘門’,讓他的師父拿萬毒之體的那個‘女’孩來‘交’換!
雖然不明白廖煌在他的師‘門’當中到底有多少的地位,但是越樓如今也只有這個辦法了!
想到這裡越樓就暗恨,要不是那該死的天庭設立的那該死的九州結界,使得具有鼎位的大巫根本不敢進入到九州結界之內,否則的話,以如今巫族數千年積攢下來的實力,集體殺回九州中原,又哪裡有哪個修行‘門’派敢抗衡?!
而且更可惡的是,這九州結界竟然還是以大巫一族的至高神器——九州鼎為基礎設立的,這更讓越樓一想起這事就有一種吐血的衝動。
不管怎麼說,先拿下這個少年人再做打算!
廖煌見到越樓臉‘色’‘陰’晴不定,眼中兇光閃過,心中大奇,難道到了這個時候,這傢伙還有本事翻盤不成?
就在這時,突然一陣強烈的危機感湧上心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