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成性的天煞魔,也許,他本就是蠻橫不講理的好人。
李大姐朝雷騰雲眨眨眼,好似在說:女人需要哄,今日表現不錯。
雷騰雲則看不懂她所表達的意思,只知曉何夏屬於刀子嘴豆付心的女人,她永遠是心不甘情不願地照料他生活起居,卻又是想其所想,無微不至。
他似笑非笑地揚起唇,這種不做作的女人,選對了。
何夏又哆嗦了一下,他竟然在笑,李大姐也在笑,不過,這兩人笑得令人毛骨悚然。
雷騰雲心情好,夾起幾根青菜再次放入何夏碗中,何夏剛要問他是不是又毒發了,可還未開口,便注意到雷騰雲的眼神,於是,正常的事發生了,他用破青菜換走了挑好刺的鯽魚肉!
何夏長噓一口氣,萬幸萬幸。
“李大姐,雷騰雲身上的毒解了幾成?”據何夏觀察,毒發頻率相對減少,當然,她指的是“毛手毛腳”那一項。
談到專業問題,李大姐不由放下碗筷,愁眉苦臉道:“我只是揣測蠱梵毒掌中摻雜催。情藥物,但究竟是哪一種不得而知,唯有一種一種化解看看。”
雷騰雲微微一怔,他從未問過解毒藥為哪類,畢竟他已將自己看做一匹死馬。即便救不活,反正也死不了。
“哦,催。情藥物啥意思?”
“類似春。藥,但功效更強勁,具備某種暗示作用。但究竟是哪一類暗示,不得而知。”
何夏越聽越迷糊,她木訥地看向雷騰雲:“你知曉收到啥暗示了?”
雷騰雲忖思不語,回想何夏與其他女子的不同之處。
他大喇喇地打量何夏:“暗示是……女禿子?”
噗……李大姐先噴了。
“……”何夏順桌下狠踹他一腳,倘若是真,那隻能誇那位施毒者比她更缺心眼兒。
飯後
雷騰雲竟然又出么蛾子,居然要帶著何夏散步去。
何夏看了看李大姐,李大姐垂著眼皮,自顧自收拾碗筷,今日不用自己幫忙收拾桌子。
靜謐的河畔,映襯一雙人影,半個時辰過去,兩人並未交談,漫無目的地行走。
何夏搓了搓手臂,亦步亦趨跟在雷騰雲身後:“吃飽了犯困,回屋睡覺吧……”
“你這女人真不解風情。”雷騰雲無奈一嘆。
何夏目瞪口呆:“你還好意思提‘風情’兩字?!人家男女手拉手,邊走邊說笑才叫風情吧?再看看你,就跟遛狗似地!”
此話一出,雷騰雲愣是未忍住,笑得直抖肩。
何夏沒明白啥事這麼可樂,她一個連魚湯拌飯都未混上的可憐人,真沒心情化食兒。
她轉身要走,卻被雷騰雲一把拉住手腕,別的情侶是開開心心手牽手,他是生拉硬拽。
何夏哭喪著臉:“別溜達了啊,明早還得給你煎藥呢……”
她不記得從何時起,由孃的寶貝疙瘩成了雷騰雲的專屬小丫鬟,學燒菜,學做家事,還是特任勞任怨那種。
“不用,明日啟程。”
“?!”……大哥,您還真是獨斷專行。
“李大姐知曉了麼?”
“臨行前說一聲。”
“可是,人家照顧你那麼久,把你當恩人一樣供著,你怎麼也得正兒八經感謝一下啊。”
“唰”……雷騰雲將一疊銀票拍在何夏手心,他相信銀子買不來純樸的本性,但千恩萬謝不及銀票來得實在。
何夏數了數,一張一百兩,十張就是一千兩……她看著白花花的銀票煞是心疼:“我說,也沒必要謝得這麼重吧?畢竟你對李家有恩……”
“人話鬼話都讓你說了。”雷騰雲就看不得她一副小家子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