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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部分

,添香死死垂著頭,只用餘光估算他的手臂、肩膀在哪,然後眼睛盯著鞋面一點點的給他穿上。

“娘子姓帛,閨名添香,乃龜茲大族帛氏分支庶出之女,年方二十二,令尊早逝隨其嫡母與兩位姨娘在一起生活,有兩個兄弟三個妹妹,皆已在本地成家,時逢王位動盪,在一次出遊途中被叛軍衝散,你獨自一人流落在西北商道上,後被人牙子救下淪為待賣奴隸,再後來遇到出逃胡鬧的陸喬。”

陸禮淡淡的說著,類同背書,添香卻好像第一次聽說自己的身世,神奇到瞠目結舌。

陸禮接著道:“陸家門閥世族,娶你入門自然是經過三媒六聘的,聘禮在你進門的前一天已經送到你孃家,你嫡母只道門庭落敗經不得長途跋涉,囑你安心過日子,莫惦念她們,託陸家送聘的人帶給你一隻箱子,算是陪送了。”

他轉個身未用添香動手自己繫上貼身的帶子,溫和道:“這些都是幾位主母知曉的,另有不知曉的還請娘子不吝詳說,以便母親們問起也好應對。”

詳說?還怎麼詳啊?以前聽說過造假文憑、假護照的,可整個人全程造假的估計只有美國中情局的特工吧,好嘛,她在古代的身份也不知怎麼就有現成的了!

“沒話說?”陸禮淡淡的看了她一眼。

馬添香捋過一縷披在身後的頭髮,無意識的繞著指頭,一圈又一圈,其實她是有神遊方外了,陸禮說的這些讓她想起了帛闞的話,難道說她的樣貌和那個帛氏庶女真的那麼像?

“拿那件雪菸灰的外袍來。”陸禮見她似在思索,也沒強人所難。

添香拿了外套給他,又想了想,頗為幽怨道:“也不知家中母親可還好?若是能有她們的畫像也好解思鄉之苦。”

“畫像?”陸禮正伸好一隻袖子,些許詫然,便道:“沒什麼難的,讓人帶回來就是。”

聞言添香眼睛一亮,暗想陸禮也挺好騙的嘛,只要知道這些人的模樣,以後若真相見也不至於被當場揭穿。

“這樣……不如娘子也由畫師畫一副,遣人送去,也解了岳母的思女之情。”陸禮說的極其自然,這會兒已經在繫腰帶了,寶石藍的腰帶配這顏色的袍子立時顯得他身姿若蘭芝玉樹,亭亭玉立。

亭亭玉立這詞用在陸禮身上一點不為過,兼更有磊落皓雪之風流。

添香本還看的賞心悅目,結果一下被打擊到,就說這個奸商沒這麼好糊弄,癟了癟唇,只得訕訕道:“其實……其實畫師畫的再好也畫不出神韻,還是別費神了。”

走到銅鏡案前坐定的陸禮淡淡的勾了勾唇,道:“都隨娘子的意,來幫我束髮吧。”添香一瞠目,梳頭啊,她沒試過,‘陸禮童鞋,表怪我拿你當小白老鼠,這可是你自找的。’。

看著鏡中慢慢出現的女子的臉,陸禮突然覺得脊背發涼,平地起風必有古怪,他一斜眼睛,馬添香已經擼起他一縷頭髮,右手拿起梳子重重的梳了下去。

“嘶……吖……”只有兩個人的紅彤彤的屋子裡響起一個男人壓抑的輕呼,此起彼伏,就如同踩了貓尾巴又堵住貓嘴,那種尖細的嚎叫衝出喉後變的輕輕嫋嫋。

“看娘子的樣子似乎……嘶……沒給人梳理過頭髮吧!”他實在是忍不住了。

反倒是添香淡淡的搖搖頭,不以為意道:“是沒有啊,不過我經常給我的金毛打理毛髮啊,它看起來很享受呢。”

“金毛……?”陸禮直覺不對勁,就見鏡中的女人‘陰沉沉’的一笑,他的後腦勺立時像是被人連根拔起頭髮,疼的他一個大男人瞬間紅了眼眶。

“吖!好了好了,我自己來我自己來!”

“馬上就梳好了,別動啊!”

“還是我自己來吧,辛苦娘子了……嘶……”

“都告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