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了,再抓回來讓豹子拿野豬做食糧。”
“為什麼要野化了再餵食?”
“訓練豹子唄。野豬十分厲害的。想想看,一頭豬鬥五頭豹子,去年還重傷了一頭豹子,多猛。”
阮沅聽得一愣一愣的!
“他到底想幹嘛啊?!”她不禁問,“要當馴獸師麼?”
宗恪搖搖頭:“我也不知道他為什麼非要養豹子,反正沒害人命我也就懶得插嘴了。既然他想,那我就替他在太后跟前擋著。”
一想到,這宮裡竟然還有豹子,阮沅就覺得興奮,她覺得這簡直像是東非的動物園。
但是凌鐵卻十分反感阮沅到處亂晃,偶爾看見,便會毫不客氣地斥責。
好在阮沅臉皮厚,當面罵就乖乖聽著,背後數落就全不當回事。
反正,宗恪從來沒數落過她。
最近一段時間凌鐵不在宮裡,沒了這個可怕的“舍監”,阮沅覺得很開心,就總往泉子他們的小院兒跑。這天正好泉子不當值,他沒離宮回私宅,卻留在了宮裡,此時見阮沅溜溜達達過來,趕忙笑盈盈招呼她進屋坐。
泉子的跟班小枕頭見阮沅來,馬上問:“正煮東西呢,阮尚儀是不是循著味兒來的?”
阮沅臉一紅,趕緊擺手,“才沒有!我可沒那麼饞!”
小枕頭是個比阿茶還小的孩子,剛進宮的時候,成天抱著枕頭哭,泉子就說,幹嘛成天抱著枕頭呀?枕頭是你親孃啊?後來久而久之,這孩子就有了“小枕頭”這個外號。
但是小枕頭這麼一說,阮沅拿鼻子使勁在空氣裡嗅了嗅,果然!一股濃郁的奶香味兒!
“你在煮什麼呀?!”她兩眼爍爍放光,“這麼香!”
“是新鮮羊奶,還有昨天才得的果子、乾酪。”泉子微笑道,“香麼?阮尚儀沒覺得裡面有腥羶味?”
“哦,我就不怕羊肉羶味,”阮沅樂呵呵地說,“舅舅家一到冬天就吃羊肉火鍋,都是拿新鮮羊肉涮呢,我早就習慣了,要是舅舅在火鍋裡放太多紅棗和辣椒,舅媽還要怪他把羊肉味兒都收沒了,肉不甜。”
“那就好,我怕尚儀吃不慣我們狄人這種吃法。”
阮沅這才想起來,對了,泉子也是狄人。
泉子說罷,在那小泥爐上燉著的小巧銀鍋裡,攪了攪裡面稠稠的奶湯,阮沅湊近一聞,奶香撲鼻而來,她用力吞了口口水!
小枕頭大笑:“尚儀餓了麼?”
“沒餓……”阮沅有點不好意思,“唉,進了你們這個鳥籠子似的皇宮,好東西沒吃幾次呀,以前每個禮拜五,我和表姐都跑去吃dq冰激凌,然後再去蛋糕店買一堆乳酪蛋糕……自從進了宮,這些玩意兒都斷了貨,你算算,我有多久沒聞著奶香味兒了?”
“那正好,今日趕巧了,這新鮮的果子和乾酪,尚儀也來嘗一嘗吧。”
小枕頭從櫃子高處,拿下兩個烏木罐子,開啟來,原來一個罐子裡放的是乾麵果子,一個罐子裡放的是乾酪。
“是牛奶做的?”阮沅問。
“不是,是羊奶。”泉子說,“這個更香。”
阮沅見過這種吃法,這是宗恪很喜歡的一種甜食,先把加了奶油和蜜糖的乾麵小果子,用油炸出來,再晾乾,然後和乾酪拌在一起,最後一塊兒倒進熱騰騰的鮮奶裡面。這是天冷時候的吃法,等到天熱了,牛奶是冰凍的,小拇指大、玲瓏可愛的面果子晾透了,咬在嘴裡乾脆香甜,乳酪則濃郁絲滑,芬芳四溢,三者拌在一塊兒,淳厚不膩,清甜爽口,味道更好。
阮沅每次見宗恪吃這個,都恨得直咬牙,她就喜歡吃奶製品,但是宮裡的奶製品都是供應給主子的,奴才們沒這個福分。每次御廚只給宗恪做一碗,阮沅站在一邊眼巴巴看著他吃,饞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