緣故。
但是此刻,宗恪已經痊癒很久了,一切都能自己做了,怎麼又偏偏等著人上前伺候?阮沅想不通,也懶得想,既然宗恪要她去伺候,那她就去伺候好了。
像之前在病中那樣,阮沅到他跟前,低頭給他解開釦子,脫下外衣,除掉鞋襪,又給他整理好床鋪,拉開被子。
阮沅做這一切時,一聲不響,也不看宗恪,宗恪就穿著細白布的內衣,坐在床邊上,看著她整理好被頭,放下一半帳子。
“你是想快點做完、快點走人是吧?”宗恪忽然冷冷道。
阮沅握著淡青色菱花帳鉤的手停了一下,沒做聲,旋即把內外兩層帳子一一整理好,等待宗恪上床,然後她再把剩下那半邊帳子放下來。
宗恪卻只坐在床邊上,一動不動。
“要不要我放你個長假?”宗恪仰眼,冷冰冰看著她,“一個月夠不夠?”
阮沅抓著帳子的手,停在半途。
良久,她才說:“宗恪,我想回去了。”
宗恪一怔:“回哪兒去?”
“回家去。”阮沅淡淡地說,“回我舅舅那兒。”
“你想走?!”
“呆得膩了,想回去了。”她頓了一下,“再說,你這兒也不缺我。”
“我有說過我這兒不缺人麼?”
宗恪的聲音聽起來很尖刻,他就是想刺她,現在阮沅是石頭木頭了,除了刺痛她,宗恪不知道還能怎麼辦。
“至少不缺我這一個。”阮沅說,“只不過做些雜事,再派個宮人進來也可以。”
“我不許你走。”宗恪語氣蠻橫地打斷她的話,“這兒,一個蘿蔔一個坑,你走了,沒人替。”
阮沅避開他的眼神,唇邊泛起淡漠的苦笑:“你別耍賴好不好?我也沒有賣進這宮裡頭……”
“耍賴的是你才對!”宗恪狠狠盯著她,“是你親口說過,要一直陪著我的!這話說了還沒有一個月就不算數了?!”
這才想起,自己是在宗恪剛中毒時和他說,要一直陪著他,阮沅只覺得哭笑不得。
“此一時彼一時。”她平靜地說,“既然你都不需要了,我還賴著不走,豈不是礙事?”
“你這是託辭!”宗恪火大了,“我有說過不需要了麼?是你自己想耍賴!”
阮沅忍了又忍,才勉強道:“那你自己說,我這段時間在你身邊有什麼用?不過是端個茶倒個水,那點兒事,小枕頭都做得來。”
“是你自己偷懶!”宗恪咬牙切齒道,“每天坐著發呆!給你做衣裳你不喜歡,叫你吃飯你也不吃飯!”
阮沅又氣又苦,她的手指深深抓著幔帳,一字一頓道:“公平一點好不好?明明是你把以前我能做的事都削減了,既然如此,還留著我幹什麼?不如放我回家的好。”
宗恪冷笑,微微點頭:“嗯,知道了。說來說去就是你反悔了,不想再陪著我了,你對那些公文的興趣,比對我的興趣更大,是不是?其實你就是想摻和進政事裡,對吧?不讓你摻和你就不耐煩了我早就知道會這樣!我早就知道你靠不住!你就是個卑鄙陰險的小人!騙子!……”
阮沅忍無可忍,她一抬手,“啪”的給了宗恪一個耳光!(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援,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第九十二章
阮沅一直等到宗恪睡熟了,這才挪開他的胳膊,悄悄起身,穿上衣服。
之前她說她要回屋去,宗恪卻攔著不準,他咬著她的耳朵,小聲嬉笑:“誰有膽子敢管朕的事兒?”
但是阮沅知道事情沒這麼簡單,宗恪去哪個嬪妃那兒,都有彤史記錄在案的,今晚宗恪哪兒也沒去,卻和一個女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