稀裡糊塗地上了賊船,腦子還沒能轉過彎呢。
“這是開玩笑?”蓬萊閣主結結巴巴地問。
劍修側頭,齊刷刷地看他。
蓬萊閣主一個激靈,差點擺出一個防禦的架勢。
還好嶽棠及時安慰:“這只是個對外的說辭,沒打算那麼幹,讓別人以為我們野心勃勃罷了。”
“這,這藉口太招搖了,容易弄得舉世皆敵。”蓬萊閣主悄悄擦汗。
招搖?朱丹掌門無言地看著他,說話之前,要不要出門抬頭看一眼骨島京觀?
舉世皆敵?嶽棠無聲地看著他,南疆屍仙與骨島的惡名,你還是不要知道了。
——在修真界大部分修士眼裡,我們比沙州邪修還要旁門左道,我們壓根不去禍害凡人,看不上!敢接近骨島的修士也好妖怪也罷,就像羊入虎口,出不來了!
——我們吃人不吐骨頭的!
畢竟骨頭能蓋房子。
嶽棠想到這裡,差點被自己逗笑了。
巫錦城若有所感,看了他一眼。
嶽棠乾咳一聲,掩飾剛才的失態:“修真界很快就會陷入一場動盪,這事大家不都是知道嗎?到時候喊著要一統修真界的,少說也有十幾方勢力,談不上招搖。”
當然不招搖了,因為到時候會有人喊踏平天庭的。
一統修真界算什麼?
嶽棠沒打算嚇死楚州修士,剛拐到船上呢,還得適應一段時間。
“像心月狐這樣暗中控制了一個門派的,肯定還有不少。”朱丹掌門愁眉不展。
代入青松派的遭遇一想,都感到毛骨悚然。
“至少七個。”
嶽棠一口報出了準確的數字,眾人一愣。
嶽棠慢條斯理地說:“當日來骨島打探訊息的,有一個算一個,我都已經掌握了他們的來處,縱然不知他們主上的身份,但是他們在人間的藏身地,就像心月狐一樣,已經不是秘密了。”
蓬萊閣主打了個冷戰。
“怎麼了?”嶽棠察覺到周圍忽然安靜,茫然抬頭。
巫錦城塞給他一個茶盞,嶽棠下意識地接過,對著神情複雜的眾人笑了笑。
菘藍長老抽了口冷氣,是那個味,談笑間就把敵人安排得明明白白。
嶽棠從不把天庭神仙放在高不可攀的位置上。
世世代代要受天庭地府悶氣的修真宗門,眼下飛昇無望,就算能飛昇眼見著也得繼續去受氣的命,怎麼會不被嶽棠這一面深深吸引呢?
嶽棠沒有明白眾人在想什麼,很自然地繼續說:“等心月狐一死,妖尊面上會大怒,我再拿出那些勢力的地點作為賠罪。”
“這借刀殺人的方法,會不會太明顯了?”周宗主遲疑地問。
“不會,我們也會對別的勢力下手,做出一副瘋狂擴充實力的樣子。”嶽棠用手指撥拉著茶蓋,若有所思地說,“妖尊有實力有腦子,就是心太貪了。”
若是別人有了,妖尊沒有,多半是不能容忍的。
何況妖尊還盤算著要跟南疆翻臉,甚至吃下南疆這邊的兵力呢!
如果不是太危險,嶽棠都想讓譚屠或者某位巫儺換個身份潛伏到妖尊身邊。
想想算了,不值得。
反正還有別的方法拿捏妖尊。
不是嶽棠輕敵,而是他在掌握了全部情況之後,發現這些大能者也就那樣。
一群實力不可能高過他的傢伙,有何可怕?
雖然天道誤他,但是天道坑這些傢伙更多啊!
一想到神仙束手束腳,“忍辱負重、絞盡腦汁”地發展勢力,嶽棠就想讓他們好好認識一下人間的險惡。
披著南疆屍仙這層偽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