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
“我知道你們究竟是什麼東西。”
嶽棠一邊說,一邊毫不留情地捏碎了心魔。
雖然把巫錦城也歸為“東西”有點不太好,但是嶽棠確實很瞭解魔。
區區魔念,在旁邊悄悄影響自己也就罷了,嶽棠被天罰雷光折磨著,確實沒有辦法分心注意到周圍,可是心魔還想侵入他的神魂繼續作祟……呵,他就算睡著了都能感覺到!
任憑你心魔如何無形無相,終歸還是魔的一部分。
“爾等只是受天庭驅使的可憐蟲。”嶽棠再次伸手,十幾個隱藏的魔念慘叫著掙扎。
它們都與修真界所說的心魔不同,意識清醒,能判斷形勢,會感到恐懼,剛才見勢不妙還準備逃走。
一看就是天庭特意挑選,必要時候放出來的“暗殺者”。
“或許你們曾經屬於某個對抗天帝的魔,值得尊敬;或許你們的原身跟天神也是一路貨色,只是成王敗寇,淪落至此……不管是哪種情況,想必都不願意成為天庭豢養的走狗,我便送你們一程。”
嶽棠面無表情地掃清了所有心魔。
慘叫聲驟停。
嶽棠感覺到腳邊有東西在努力吸納心魔消散的魔氣。
他愕然低頭,這才發現地上還有一株野山茶。
它的植株很矮,初生不久,沒有花苞,僅僅長了幾片葉子。
它很不起眼,只是運氣好,恰好生在嶽棠身後的泥土裡。
它沒有長腳,想跑也跑不了,更不存在逃命的念頭。
天罰雷光吞噬了一切,只剩下這點泥土與這株野山茶,巧合地被嶽棠庇護了。
嶽棠神情複雜,天罰雷柱正在成形,到時候他自身難保,怎麼可能顧及到這株野山茶,它的僥倖只能延續短暫的時間。
可是萬物眾生,縱然沒有靈智,也會本能地抓住一切求生的機會。
——哪怕最終還是失敗化為塵土,它們也不會有分毫遲疑。
野山茶在拼命地吸納魔氣。
它不是妖怪,它就是這山中一株平平無奇的野草灌木,根本吸不到多少。
嶽棠的手指微微一動,讓更多魔氣流入野山茶之中,野山茶的根莖葉片瞬間變得漆黑,躥高了三尺,生出許多血刺,更加賣力地吸納魔氣,也牽動了雷光。
不過嶽棠在,雷光都被引走了,瘋狂地纏繞在嶽棠軀體上。
嶽棠並不在意,天罰的主要目標就是他,遍佈百里的毀滅雷霆也是為他降下,全都是奔著他來的,無非時間早晚。
“嗯?”
嶽棠抬頭直視劫雲。
他看不到黑雲之上的仙人,卻能看到穿梭在劫雲之中的劍修。
劍修們使出渾身解數,拼命地攻擊劫雲。
但是隻有鬱岧嶢能勉強削弱一部分雷霆,其他人更像是在做無用功。
“你們快走!”嶽棠嘶聲高喊。
鬱岧嶢聽到了,沒有理會。
高垕也聽見了嶽棠的聲音,其他劍修陸續有了反應。
“不,嶽先生,這可是天罰,很多年沒見了,這不趕個熱鬧?”
“一回生二回熟,以後肯定還會遇到。”
“天庭那群癟犢子,來啊,爺爺正愁沒得異火練劍,這天雷也能一用。”
嶽棠根本分不清他們誰是誰,神魂意識承受著雷光撕裂的痛苦,無法仔細探查,而劍修們人人都焦黑冒煙,也就鬱岧嶢的頭髮還倖存著。
“走!”嶽棠再次催促。
劫雲的範圍太大了,劍修就好似在水面上戳出坑洞,很快就被別處的水流填平。
而且天罰雷柱已經清晰可見了。
漆黑的劫雲飛速剝離,天地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