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玩意兒,」蘇聖心想,「真能讓別人辨認不了戴面具者的身份嗎?太離譜了吧?電影好像都有點兒扯。」
等到晚上七點鐘時,告別舞會準時開始了。
製片人想給他們這一對兒走非常「欲」的那種路線,說節目的觀眾肯定能磕瘋了能磕傻了,還請了一對男性舞者給蘇聖心以及商隱做了一些動作示範,可問題是,蘇聖心看完了之後覺得那些設計動作騷到實在接受不了,參加這個節目以來第一次委婉地表達了異議。
動作全是什麼什麼遊魚一般扭動身體呈s形,什麼右手沿著自己側面輪廓虛撫下來,什麼坐在商隱插進他雙膝之間的腿上磨蹭,什麼……
當時蘇聖心誠懇地說:「對不起。我真的下不了手。太過了一點。」
雖然幾乎所有人都說蘇聖心能勾人,但他自己覺得,他不是這樣的勾法兒。
製片人恨他不爭氣,不過也尊重他的意見,於是最後,就只有一支舞曲的一部分被安排了幾個動作。
音樂響起,每對嘉賓的夫妻都分別從舞池的左右兩側走到指定的位置並且牽起對方的手。
而這個活動的焦點自然就是舞者那對了,他們站在最中央。
節目爭取給每一對兒都設計出不一樣的高光時刻——於是正季節目裡既有彈奏樂器的環節又有表演劇本的環節,既有展示體能的環節又有跳交誼舞的環節。
至於商隱與蘇聖心,因為不夠奔放、沒有看點,被安排在了一個角落。
前段音樂輕輕慢慢,可鋼琴家與首席舞者那一對兒以及女女cp那一對兒卻從一開始就性感極了。
踏著節拍,蔣雯撫摸夏侯妙的臉,或者輕握夏侯妙的後頸,或者摟著對方細瘦的腰、自己則隨著音樂左右扭動身體。蔣雯此前都穿著襯衫之類的大牌高定,現在突然穿起禮服來,眾人才發現她的雙臂竟然鋪著薄薄的肌肉,健康極了也漂亮極了。
而商隱以及蘇聖心只靜靜地關注彼此。
因為這是他們最後「裝作夫妻」的一個小時了。
他們仍然無法確定《三生之約》結束之後兩人會轉向何處。
他們之間的氣氛並沒有那麼性感,反而有種平靜的溫馨。
一個搭著另一個的肩,另一個握著前一個的腰,而後,某個時刻,他們便在角落裡面偷偷吮吸彼此的唇。
借著節目的掩護,再一次偷偷吮吸彼此的唇。
他們以為別人不會關注到他們這對。
可首席舞者遊刃有餘,一下子就看到了他們。於是她一邊跳舞,一邊偷偷地對攝影師做手勢,用一隻手指了幾下偷偷接吻的蘇聖心。
攝影師立即將攝影機朝向商隱以及蘇聖心,可蘇聖心並不知道,商隱看見了也當沒看見。
過了會兒蘇聖心問:「商隱,等一會兒結束之後,你的打算是什麼呢。回北京嗎?還是在這兒再住一晚上?」他們此前根本沒商量過。
「不在這兒。」商隱回答,「也不回北京。先下山,然後在市裡的某間酒店住一晚上,休息一下。」
「好。」蘇聖心說,「我其實也是這麼打算的。」
商隱問:「那一起去?住同一家?」
蘇聖心深呼吸了一口,說:「……好。那就一起去住酒店。」
輕歌慢調中他們凝望彼此的眼,抱著對方輕輕地搖動身體,而後,不知哪個時刻起,就不約而同地將額頭輕靠在一起。
首席舞者又指指他們,於是鏡頭又搖過去。
剛剛拍好第一支舞的高潮部分就到來了,整個節奏突然加快。
蔣雯倏地一把抽掉夏侯妙的腦後髮簪,夏侯妙如瀑的黑髮垂落下來,濃密茂盛,傾瀉下來後有一種驚人的鋪張,生動極了。而蔣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