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答著。
我點點頭,我對她自然沒有印象。
她雖然是坤寧宮的人,可作為皇后不記得她的名字倒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水兒,聽到這名字,我心裡一觸動。忍不住想到了尹德妃,尹清淺,也是如水的名字。
我又嘆了一口氣。對水兒道:“以後我叫你欣欣吧。”欣欣向榮,這名字算是昭示著美好地開始吧。我不想再理會之前的恩怨了。
水兒點點頭。乖巧地說道:“欣欣記住了。”
我微微一笑,這丫頭倒還真是會說話。
或許是心情好些的緣故,頭不再如剛才那般昏沉,我掙扎著坐起,欣欣非常知機地把我扶起。虛弱地靠在床頭。
我打量著這間屋子,眼光不知不覺又在那一面刻有“千秋萬歲”地鏡子前停留那面長柄葵花鏡沒有任何的變化,巋然不動地站在那,好像一個超脫世外地高人冷冷地看著皇宮裡發生的一切。
物是人非。鏡雖在,鏡中照映著的人卻每日不同。我怔怔地看著那面鏡子,腦袋一片空白,連額上的帕子什麼時候滑下來都茫然不知。
“我睡了多久?”我下意識地揉了揉腦袋。
“有一天一夜了呢!”欣欣回答著。
我一愣,沒想到自己睡了這麼久,我還以為自己只睡了幾個小時。再看外面的天色,恐怕不是天亮,而是天黑。問了欣欣時辰。果然是地。
欣欣在一旁看著,忽然想到什麼。說道:“娘娘。奴婢去把藥端來,已經煎好了。”
“不用了。”看著欣欣轉身就要出去。我吩咐著。發燒而已,倒也不是什麼大毛病,要不是我操勞過度,就可能是之前恐嚇尹德妃的時候,身體接觸了一些高濃度的細菌,導致機體的平衡被打亂,受了感染。
無論哪種,既然燒快退了,就表示病好得差不多了。休息一會兒,等身體緩和過來,就會好的,是藥三分毒,還是靠機體自己的免疫力比較好。
但是欣欣卻露出為難的神色,一邊說道:“可是,皇上吩咐過,一定要讓奴婢喂娘娘您喝藥的,御醫開了好幾副藥,奴婢……”
我擺了擺手,沒讓欣欣說下去。人又重新閉上眼,懶洋洋的縮回被窩裡。秋冬交接地夜晚,格外地寒冷,我把雙手又放回被窩,才感到手掌有了一絲暖意。
欣欣不再說話,輕輕地替我掖好被角,然後躡手躡腳地朝門外退去。門被開啟,吱呀黯然的聲音伴隨著一股寒氣衝入寢宮,只聽欣欣脫口而出喊了一聲:“皇上……”話還沒說完,似是被人喝止一般,硬生生又把憋足的話給吞了回去。
“奴婢去看看藥。”欣欣壓低了聲音對來人說道。
我一聽到欣欣口裡喊出地兩個字,就覺得心口一顫,硬是想不到該用怎樣的表情去面對錢佐,索性便不準備把眼睛睜開,繼續裝睡。同樣是在這張床前,同樣是裝睡,同樣是一個人進來,但感覺卻是那樣地不同。
我暗自苦笑,錢佐恐怕也是吧,上一次進來是怒氣衝衝地。這一次呢?
好半晌,門才重新被關上,這一次我頓時感覺更加地孤單與尷尬。
我忍不住再次想到第一次與錢佐相見,是先聞其聲,才見其人的。在戴悠夢這張華麗地床上,我聽他訴說著對戴家的怨恨。現在,不知道錢佐進來又想說什麼。
時日不多,卻有些事過境遷的感慨。
我豎著耳朵聽他的腳步聲,緩慢卻又有些輕浮,一股濃郁的酒香撲鼻而來。我心裡暗想,看樣子錢佐是喝了酒的。
我沒有睜眼,錢佐直到走到我附近也沒有說什麼刻薄的話。我稍稍安心,但還是不願睜開眼。
忽然床沿一沉,隨即恢復過來,應該是錢佐一屁股坐在了我的身旁。我閉著眼,但心裡卻是亂做一團,不知道錢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