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這還不是優秀嗎?”
東方不敗被他逗笑了:“油嘴滑舌。”
“東方真是冤枉我了。”黃裳輕擁著他,柔聲道,“黃裳從不說違心話。”他們相處多時,東方不敗在他面前,多數時候都是平和安靜的。但這人,畢竟是一教之主,他曾經遇到的人與經歷的事都不少,便是造就了多疑狠絕的性情。如今東方不敗能問出這番話,卻是對他黃裳表示出了最大的信任了。
雖然,這番話,本身也是出於對這段感情最後的那一點懷疑。
黃裳收起笑容,語氣極為認真:“不必提是男是女,不必提優秀與否,我只知:黃裳能得東方不敗,此生足矣。”他一向覺得,行先於言。但有些時候,言語又是一種最直截了當、毫無曖昧的態度。
所以今日,他說出這句話,既是告知了彼此,內心最深刻的想法;也同樣是一種不曾約定的誓言。
東方不敗靜默了少刻,忽然大笑。片刻之後,他猛地坐正了身,目光灼灼直逼黃裳的眼:“今夜裳弟的話,本座悉數記住了。”遂是語氣一轉,是直白坦露的威脅與陰狠,“若將來你有絲毫的變心,本座必會讓你嚐到萬針穿心,生死不能的痛苦!”
黃裳聽著這等狠毒冷酷的話語,望著渾身散發著冷冽與狂傲的東方不敗,粲然一笑,也是激昂開口:“好!今我在東方面前所言的字字句句,皆有天為證、有地為鑑、有月為媒,黃裳行事從無悔心!”
東方不敗稍一愣神後,揚起大大的笑容,讓原本冷峻的面色頓時柔和下來,眉眼之間全是柔情蜜意。他拿起酒罈,衝黃裳舉了舉,便是仰頭灌了下去,隨即猛地扔出酒罈——酒罈落在院子裡,伴著酒水,發出清脆的聲響——他笑道:“裳弟誠心對我,我必全心奉還!”
這是東方不敗第一次明確說出口的情意。黃裳也是大喜,同樣地灌了一大口酒,道:“那麼,我也記下了東方的話。”
兩人相視一笑,遂依偎一起,賞著月色。
許久過後,黃裳低聲道:“東方打算在這南平住多久?”東方不敗是日月神教的教主,要處理的事情必然不少。他不會插手或者過問,但必要時也可以幫上忙。現在東方不敗是為了陪他,才來到此地,他也是該替對方設身處地想一下。
東方不敗在他胸前蹭了下,懶懶地說:“這幾年,我對江湖糾紛、教中事務,都是沒了興致。南平不錯,民風淳厚又安靜恬適,我想就與裳弟在此過些尋常的日子。”
既是東方不敗真心所望,黃裳自然沒有意見:“那好。我們就在此處定居下,我在外做些營生養家,你便做你想做的,練功刺繡,或者想學醫術行醫也是可以的。”
東方不敗聞言輕嗤,嗔道:“我需要你養?”
“夫人能幹,可以不需要為夫養。”黃裳低低地笑道,“但為夫,總得不能太沒用了呀!家裡的大小物件、來往人情,還有首飾禮物,這些都需要用錢,為夫自然要努力經營好。”
忽聽一聲“夫人”“為夫”,東方不敗靜了下來,靠在黃裳的懷裡偷偷地彎起唇。
這一夜,兩人都沒回房間,擁坐在屋頂,賞月、交談,不時交換著親吻,正如所有沉醉於情愛中的人們。
歲月流轉。黃裳與東方不敗在南平這一定居,便是接近兩個年頭,他們已經在南平送走了第二個正旦節。
初春的日頭極好,巷口老樹蔥綠的枝葉間是星星點點綻放的小花。樹下,圍坐著一群女人,三姑八婆聚在一起,邊做著針線活,邊議論街坊鄰居的家長裡短。
東方不敗一身火紅,漫步朝這頭走來,他身後跟了幾個提著大包裹的粗實漢子。
“黃家娘子又買了甚麼?”一婆娘壓著聲音問道。
旁邊女人們瞄著那抹豔麗的身影,有些嫉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