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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有一艘華麗的畫舫靜靜地停在那裡,隨著起伏的水浪微微搖晃。

船工們歇下了槳櫓,各自坐臥著小憩。

船頭,燈籠高高懸掛,昏黃的光,落在了依偎的兩人身上。

舒緩清涼的湖面風,糾纏起低迴婉轉的曲樂,吹過船工們的耳邊,柔和地輕撫,如是能撫平心中的燥意,讓人不由得生起了睡意。

一曲畢。

東方不敗輕哼了聲:“這首《惜紅衣》,我都聽過千百遍了。厭了。”

“那我再換一首?”黃裳微偏過頭,笑著這人愜意眯眼的模樣,一時心頭騷動,便驀地俯身在東方不敗的嘴上掠過,道,“我再給你吹一曲《傾杯樂》。”

被人突地輕吻了下,東方不敗有些嗔怪地瞪了黃裳一眼,遂是淡喜上了心頭。待凝神靜聽這一首新曲,那點喜意便倏然退了下去。

“怎麼?”黃裳察覺到東方不敗的不悅,便是停止了吹奏。

“這可是數年前,你與任盈盈合奏的那首曲子?”

黃裳愣了愣,隨即才想起好久前的事情,不由得笑了:“東方,你的記性真是極佳。”

東方不敗也覺得自己有些小題大做了,便是扭過頭,只吐出兩個字:“難聽。”

“難聽我便不吹了。”黃裳也不再撩撥他,撫了撫東方不敗的長髮,道,“很晚了,也是時候歇息了。”

東方不敗卻是坐著不動,許久後,迎著黃裳疑惑的目光,才道:“如今殺了任我行,教主之位,我是萬不能再交給任盈盈了。”

“這是自然。”黃裳點頭,又安撫著說道,“東方,其實你真不必急著找人接下你的位子。有些事,不必強求。你就算一直是日月神教教主,也不會影響到甚麼。往年我們在福建定居兩年多,不也是過得安穩嗎?”

當然那時神教是被一些小人弄得烏煙瘴氣、不成章法了。但那也是因為,當年東方不敗徹底地撒手不管事,才會變成那般。如今,即使他們鮮少待在黑木崖,但東方不敗還是留著心,真倒也沒甚麼。

至於甚麼就此了清恩恩怨怨,不過是美好的想望罷了。即便東方不敗不是日月神教教主,有心人要存著惡意找茬,他們還是脫不了麻煩。

東方不敗嘆道:“我是知曉,有人的地方就是江湖。”說著,他輕笑,“只是與裳弟待久了,不免就愈發貪心了。”所以才總想著推掉身上的重責,只一心一意陪著一個人。

黃裳哈哈一笑:“有貪心則是有願景,有願景,總歸是好的。”隨即站起身,對東方不敗道,“我去取琴,當年得到《笑傲江湖》的曲譜後,我還沒有給東方彈奏過。”

“既然擺脫不了江湖,我們也便笑傲江湖罷!”

聞言,東方不敗也是欣然一笑,心下在想著,或許,他也去學一學?說來當初曲洋與劉正風合奏的那一曲,確實是意境不俗、激盪人心!

不久,七絃琴撥奏的一曲笑傲江湖,便是在西子水面久久地飄蕩。至三更後,忽有一聲簫起,簫聲雖不夠流暢,卻也是別有風韻,與琴聲應和,好有一番趣味。再是又三四遍應和後,琴簫合奏得愈發順暢自然了。

月隱遠山,曲樂聲依然纏綿不絕。

七月的杭州城,日頭有些酷烈,直至午時一場暴雨,才使得悶熱的空氣中,得了一絲涼爽。

東方不敗與黃裳坐在一家特色酒館的二樓窗邊,吃著酒菜,時而有一陣帶著水汽的涼風徐徐吹進,當真是好不愜意。

酒館門對最熱鬧的街市,雨後,路上的行人再度漸多了起來。人多了,偶爾總免不了摩擦,繼而起爭執。

聽著酒館外的喧鬧聲,黃裳瞄過去一眼,感嘆:“這杭州城,好是熱鬧。這般酷熱,也沒見這些人躲在家裡乘涼。”

東方不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