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不懼怕,如今人在這裡,想也知道東方不敗來意不善,瞧著東方不敗朱衣紅裙、點額玉釵,當是心下諷笑。
東方不敗腳下一點,落在了橋頭,唇角勾起:“向右使,數年不見,你倒是愈發地好精神了。”
向問天哈哈一笑,直把東方不敗名字喚來:“東方不敗,你也是更見風貌過人了!”這讚歎話,不消問,是在嗤笑東方不敗這一身的女子妝容了。
黃裳眉梢微蹙,看向不遠處的大莊院,心下略一思量,對東方不敗道:“我先一步去看看。”這向問天既是安心自信地出了梅莊,想來那任我行隨時有可能逃出來。須臾的差錯,或便能造成不可逆轉的局勢。若稍遲了半步,就有可能真讓任我行跑出來了。
這向問天是日月神教的人,是殺是剮,他黃裳自然不必過問。便且將這裡交給東方不敗,他提前去梅莊,以堵住任我行可能的生路。
不等東方不敗有所反應,向問天聽了黃裳這話,便是精神緊繃,他是不知曉這個青衫文士的身份,但僅是以他的觀察,一眼看不出這人的深淺,可知這人絕非是等閒輩。若東方不敗得了這等幫手……
向問天沒再費口舌,毫不猶豫地就突然發起攻擊。在東方不敗與黃裳兩位都比他武功強的高手跟前,所能做的,唯有先發制人。
黃裳在對方一動殺機時,便立即察覺了,輕飄飄地錯了個身,遂是落在了橋對頭,瞄了眼與人纏鬥上的東方不敗,他不作稍待,腳下輕點,幾個起伏間就自入了大院。
來之前,黃裳就在東方不敗那裡看了這邊的佈局,大體也是知道關押著任我行的密室在何處。那密室也無二出入之門,想來堵在這邊就可以了。
天色微暗。院內有些冷清,也不見得有人來往。黃裳尋思間,就隱在了院中老樹之上,他剛穩著身,就聽一陣悶響似是從地底傳來,眼前的廳堂都如同晃了幾晃。少刻的工夫,就見四個老者跑出來了。
想必這幾人就是那江南四友了。黃裳想道,就聽底下幾人嘆息不已,在議論著甚麼“任先生”“風少俠”“劍法”之類。也不知那密室裡發生了甚麼事,這裡的房屋都隱約震動。
就見被另外三人稱為大哥的老漢說:“風少俠的獨孤九劍果真厲害!只怕他二人這一番爭鬥,這大半個梅莊都震得不平……我兄弟幾個還是離得遠些為好,也免得不小心被風少俠與任老爺子給誤傷到了。”
黃裳見那幾人走遠了些,便是一個閃身,進了廳堂。自剛才這幾人的交談中,他推測出……那令狐沖是在與任我行,比試劍法?想到東方不敗罵他們蠢貨,黃裳也是嘆息著搖了搖頭,這幾個老漢,年歲都不小了,當真是好容易上當受騙!
令狐沖那小子,黃裳上回匆匆一見,心下也是幾分明瞭他的實力。這不足兩年的工夫,他的武功再是精進,如今說與任我行比試,可當真是以卵擊石!也不知這比試劍法,是令狐沖與向問天串通好的救人藉口,還是他被向問天給誆騙利用了。
無心想這些,黃裳尋著動靜往內室而去,剛跨過一道門檻,就見眼前一道灰影急速逼來。只這倉促一眼,他已把對方的模樣盡數記在了腦中:滿面鬍鬚,長至胸前,有些破爛的衣服顯得人潦倒落魄,許是在陰溼之地困得久了,整個人都似散發著陰寒之氣。
灰衣人突見黃裳,想也沒想,就是疾迅地探出左手,直要鎖住黃裳的喉嚨。
這下是完全可斷定了灰衣人的身份了。黃裳不疾不徐地變幻著步法,輕易地避開這迅疾的一擊,心道,這任我行練的武功果真是狂猛霸道,只是他黃裳練的一身武功,秉承了道法深蘊,糅合了陰陽剛柔,無論對上陰柔狠戾的功法還是狂猛剛強的招式,都能夠輕易地化解掉。
任我行見自己這一擊落了空,也是暗自吃驚,嘴上喊道:“小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