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她自然毫無法抗地被尤里烏斯逮捕歸案了。
“你到底犯了什麼罪?”林秋敏銳地發現了事情的重點能讓一個無業有名般的隊長卷入這麼一場轟轟烈烈的埋伏行動,這罪絕對不小。
“啊……”
露娜似乎想起了某段不好的回憶,表情頓時變得難過而尷尬:“大概是因為我把內城的城門炸出來一個窟窿吧……但是!但是你要相信我,這並不是我的本意!”
露娜是一個地地道道的窮苦人家孩子,而她加入神鳥教的主要原因其實和特納差不了多少禱告後的免費披薩和漿果汁解決了不少窮人生計。但作為一個窮慣了的小丫頭,她身上繼承了王都大部分窮人的特質。
只要給她金幣,她什麼粗活累活都幹。
送快遞、當代理接待員,甚至偶爾在酒吧的吟遊詩人病倒時頂替幾天。於是某天當露娜吃完早餐在街上閒逛時,她遇到了一個打扮奇怪的男人。那人穿著和神鳥教相似的教袍,只不過顏色是灰色的,他駝背,佈滿皺紋的臉猙獰而恐怖。奇怪的男人帶著恐怖的笑容將一大袋金幣和一個包裹交到了露娜手中,稱這是從拜倫帝國運來寄給莉雅女皇的禮物,希望她代為轉交。
但是問題來了,她一個窮苦人家的小丫頭哪有資格面見女皇大人?
於是她和內城的門衛交涉許久之後,漸漸變得不耐煩的她把包裹塞進了那位壯碩護衛的手裡,氣鼓鼓地說道:“既然你不讓我進去,你就輕自把這個包裹交給女皇大人吧!”
然而她的舉動依舊沒能得到護衛的信任,對方咬定了露娜是那種找藉口溜進內城偷竊的小賊。莉雅女皇剛剛繼位時便發生過這樣的事,一些賊心不死的冒險者謊稱有重要情報要稟報莉雅女皇,結果溜進去之後偷到了不少武器庫的精銳武器。窮人們見冒險者得逞,紛紛效仿。
“這裡面一定是你在地上撿來的破罐子之類的東西。”
壯漢護衛為了證明自己是正確的,他笑著將包裹砸向城門。如果這包括咔嚓一聲碎了一地,那便應徵了他的判斷。
然而隨之而來的並不是“咔嚓”,而是“轟隆”。
露娜承認當她看見內城被炸出了一個缺口時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好在同樣眼珠子都快瞪出來的還有那位隨手亂扔炸彈的護衛,如果不是他盯著滾滾升起的濃煙發了好幾分鐘的呆,很可能當時露娜就已經人贓俱獲了。
不是我……我沒有……
以露娜多年混跡王都的經驗,她覺得這種蒼白無力的藉口顯然不能說服護衛們,所以她頓時撒丫子就跑了。她覺得自己這揹著都不能跑的像那天那麼快了。
“可我是個好女孩兒啊。”露娜委屈極了。
當她昔日的夥伴們為了金幣幹一些偷竊或者出賣**的勾當時,露娜並沒有選擇像她們那樣墮落下去。
“但是你炸了內城,自首吧。”莉莉絲覺得自己有必要說出這一重點那些偷竊或者出賣**的女孩兒們加起來造成的破壞都沒露娜大。
“不要緊,我能理解你。”
林秋卻捂住了臉。
他剛到帝都不久後,也經歷過類似致命快遞的事件。他和帝都黑榜頭目的認識,還要從那個裝著炸彈的包裹說起:“的確也會有人受到裝著炸彈的快遞,不必自責,這都是十分常見的事啊。”
常見才怪啊!
莉莉絲覺得這兩個活寶找到了最糟糕的共識。原本還沉浸在愧疚與自責中不可自拔的露娜聽了林秋的一席安慰後,臉上的表情也由陰轉晴。然而林秋卻並沒有由陰轉晴,露娜的這一番解釋讓他明白了她為什麼會成為塔倫王國的頭號的通緝犯只要是個正常人,都會把這當成刺殺女皇未遂來論處。
但這也牽扯出了另一個讓林秋百思不得其解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