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行為好像不言而喻,他專門是在等她。
孟妍草草收拾了幾樣東西,他就站在後面默不吭聲的看著,空氣中安靜數秒後,他清了清嗓子,「我,惹到你了?」
第10章 日記
孟妍背書包的動作頓了一瞬,稍微想想也大概猜到他為什麼會這麼問,「沒有。」
許勁知還是在靠在門上的姿勢,眼睛看著她,語氣不輕不重,「那怎麼不跟我說話。」
他說這話時語氣認真,那雙眼睛裡多少帶點無辜。
孟妍手抓著書包帶子,解釋說,「你剛轉到班裡,如果我表現的跟你很熟,好像……」
她沒往下說了,這又不是什麼大逆不道的事,好像也不會怎麼樣。
秦遠從他進班就毫不遮掩,原來是怎麼樣現在就還是怎麼樣,那她又在扭捏些什麼呢。
「好像怎麼?」他嗓音很乾淨,停頓了幾秒又問,「我們不熟嗎。」
這話聽著他就是一個完完全全的受害者,但誰規定必須要她先主動說話了。
孟妍視線跟他對上,自覺佔理,「你不是也沒跟我說話嗎。」
他看著跟前穿著校服的姑娘,站的筆直跟他對峙,頭髮紮起一個高馬尾,清爽利落。
許勁知也是頭一回知道什麼叫理不直也氣壯,微垂下眼笑了聲,「我剛來那天就叫你了,你沒理我。」
短短几秒鐘,她剛剛那強硬態度忽然就洩了氣,「那天什麼時候?」
許勁知聽出她是真不記得,也不著急,不緊不慢地提醒她,「中午放學。」
孟妍在腦子裡仔細回想了一下這幾天的事情,確定沒跟他有任何正面的交集,說話聲音也比剛才更小了些,「我應該是,沒聽到。」
他垂下手懶懶散散地站在那兒,也不在意,唇邊勾出一抹淺淡弧度,「那我現在主動跟你說話,還理我嗎。」
他頭髮蓬鬆柔軟,燈下眉眼清晰硬朗,少年疏懶的嗓音帶笑,面上偏又說著一句類似於「哄人」的話,莫名勾人。
孟妍別彆扭扭地別開眼,別笑了啊大哥,她要是淪陷其中算誰的。
許勁知知道她沒賭氣,但也說不上她在擰巴什麼,故意催著問,「理不理,真不理?」
孟妍沒底氣地嘟噥一句,「沒說不理。」
高中下晚自習,外面的天已經黑透了,許勁知覺得她這彆扭勁兒特有意思,悶笑了聲點點下巴,「成,到點了,再不走底下鎖門了。」
「……」
他們莫名其妙一個禮拜沒說話,許勁知這幾天閒了還專門反省了一下自己,是不是說了什麼話把人給得罪了。
思前想後,是自從他進班她就不理人了,這會兒倆人走在空蕩的校園裡,地上一高一矮兩道身影被路燈拉長又縮短,縮短,再拉長。
他目光掃了眼地上的人影,隨口說,「我還以為是上次你讓我許願,我不許,你因為這個生我氣了。」
孟妍完全不知道他是怎麼得出的這個結論,感覺很蠻不講理無厘頭,「這個有什麼好生氣的。」
許少爺比她更摸不著頭腦,「我哪知道,這不專門來問了嗎。」
她低下頭笑,走了幾步才問,「那你為什麼,不喜歡許願。」
畢竟許願這種「不勞」就可能「而獲」的事情,很少有人會不喜歡吧。
晚上十點剛過,耳邊風聲陣陣,她聽見許勁知語調散漫地開口說,「願望是說給自己聽的,也只有我自己才能實現。」
願望是說給自己聽的,也只有我自己才能實現。
孟妍回去就把這句話寫進了日記裡。
單獨一個日期,下面緊跟這行字,再無其它。
這句話好像自成一派,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