樹:【下雪了,你爸那邊不好打車,我正好下班,過去接你。】
孟妍本來想說不用,但又想見見他,【好,小區門口等你。】
等許勁知到了,孟妍上車前特意看了看他右側的車頭,確實有一片明顯的劃痕,就是上回蹭了車留下的,一直沒管。
他不在意這些,一個代步工具,又不影響開。
孟妍坐上車,繫好安全帶,很快行駛上路。看見他車前中控臺上放著一個金屬質感的打火機,她閒著無聊,拿起來一開一合玩了兩下,也沒有太多的話想說,就是想看看他。
今天跟老爸說話,忽然覺得自己錯過了很多,看著他英氣的眉眼,彷彿能見他少時模樣,一細想就叫人多愁善感。
許勁知手腕上帶了塊表,錶帶落在清瘦的腕骨上,那隻手打著方向盤看著確實貴氣。
誰說這世上沒有十全十美的人呢,他就是。
孟妍別開眼,又看向窗外,車來車往,匆匆忙忙。
最近這氣溫明顯下降,秋冬交接那段時間的流感也過去了,她買在家裡那些預防流感的口服液讓宋詩瑤上班帶上,結果老忘,只拆了一盒,還剩下很多根本就沒用上。
孟妍想著那些口服液,回去把沒拆那五盒整理出來,通通給許勁知拿過去了。
許勁知剛洗完澡,頭髮濕著,一開門貓先跑了進來,孟妍站在門口,手裡拿了五盒口服液。
他低頭瞧了眼,「這什麼?」
「口服液。」她拿起一盒給他看背面印的療效,「防流感的,放著總有用。」
唇膏,口服液,她送的東西倒是實用。
但放他身上,都用不著。
他開著門,側了下身,孟妍就拿著東西進去了。
「流感不是都過去了嗎。」許勁知隨手把門關上,跟著她往裡走,「你買這麼多這個幹什麼。」
她把五盒口服液往桌上摞好,「買多了剩下的。」
買多了,剩下的。
合著是清理一下存貨。
他頭髮還有些滴水,過去拿了塊毛巾,隨手擦兩下,「孟妍,有些話,可以不說。」
比如買多了剩下的,這種就可以不說。
她扭頭看過來,一臉真誠,「不是你要問的嗎。」
「……」
許勁知沒說話,安靜擦著頭髮,閉嘴吧,許勁知,咱有些話,也可以不問。
孟妍看見前面電視櫃上那幅「面壁思過」的畫,過去給翻了個面。
畫裡他輕微頷首,半身赤/裸,斑駁的光影打在他流暢的肌理上,像墮入人間的天神。
現在看到,還是忍不住感嘆一聲。
嘖,許勁知這身材。
小時候算命先生說她命犯桃花,可她從小到大異性緣少的可憐,根本都不認識幾個男生,一直當那人為了賺錢信口胡謅的。
這麼一想,確實犯桃花,就一朵,但很優質。
她拿著畫,表情有些疑惑,「不好看嗎,為什麼反過去。」
「我天天來回經過看著我自己的半裸畫像,是不是有點兒。」他放下毛巾,找了個措辭,「有點兒變態。」
他反正看不下去。
「成吧。」孟妍把畫放下,想了想,物歸原樣,給他反扣回去繼續面壁思過。
她轉過身,忽然想到什麼,細細考究,這眼神直接都給他看不好意思了,「看什麼。」
「看你髮際線高不高,幹你這行是不是會掉頭髮。」她說著,一本正經地走過去,伸手捋起他額前的碎發,認真看了兩眼,「還行,許同學,頭髮還挺多。」
建國跑過來在他小腿上蹭,毛茸茸一團,有點癢,他往邊讓了讓,「你腦子裡整天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