機會說出口了。
是啊,六年了,足以發生很多事了。如果自己早一點表達自己的感情呢?可是自己當時還小啊,能夠做些什麼呢?她也曾想過給他打電話、發資訊,但她怕他沒時間,怕影響他學習,怕自己還沒有長大,她怕……最後,成長裡那些點點滴滴或美好或憂傷的小心情,都成了留給自己的孤獨記憶。一種難言的悲傷和委屈開始蔓延,浸溼眼角,痛徹心肺。
書元要走的時候,敲夏依的門,邀請夏依陪他出去轉轉,他想了解她的心事。
“對不起,我有些不舒服,恐怕沒法跟書元哥哥出去了。”夏依沒有開門,她止住了哭聲,以冷靜的聲音回絕到。
“嗯,那你先好好休息吧。”書元無奈,只能先跟老師和師母告辭。夏依聽到他走了,拿出被子蒙在頭上,再次無法抑制悲傷,大哭了起來。她狠狠的咬住嘴唇,不想讓爸媽聽到自己哭泣的聲音。她就要失去書元了,他的心早已經屬於別人了,可自己的心卻被他佔據著。小時候他幫她繫鞋帶,買巧克力冰淇淋,給她講心事,亦或兩人只是靜靜的坐在小區的花園裡不說話。這曾經一幕幕的美好,如今化作無數鋒利的刀片,在心臟上劃出一道道傷口。
她等了他六年,她不想失去他啊。她不停的流著眼淚,直到哭累了,漸漸進入夢鄉。等到醒來,已經是下午了。她坐在床上,想著今天中午發生的事情。他有女朋友了,自己對他的感情只能藏在心裡了,跟過去告別吧。
她沒有留在家吃晚飯,準備回到學校。途經學校四方亭的時候,夏依停了下來,過去她和書元常來這裡,雖然偏僻,但有一種曲徑通幽的意境。
書元喜歡這個亭子,喜歡這個亭子的名字,他曾說好男兒志在四方,他也曾年少輕狂。現在,就在這裡跟書元告別吧,跟自己的感情告別吧。她摘下了項鍊,在亭子附近的一塊地挖了一個小坑,把它埋了進去。
正在夏依要離開的時候,看到幾個男生朝亭子這邊走過來,嘴裡罵罵咧咧的說著些什麼。夏依不想在這個偏僻的地方跟他們照面,於是躲在亭子後面,想等他們走了,再過去。可是,他們到亭子附近後,沒有繼續往前走,而是停了下來,似乎在等著什麼人。
一會兒,又來了一個男生,先來的這群人安靜了下來。
“小子,算你準時。錢帶來了嗎?”一個刀疤臉男生粗聲大氣的問道。
“你是誰,那個娘娘腔呢?”裕西不緊不慢的問。
“他有事,錢給我就行了。”幾個人都摩拳擦掌。
“錢倒是沒有,拳頭有,要嗎?”裕西說著一拳朝刀疤臉揮去。刀疤臉應聲倒地。其他幾個人見狀,一起圍攻了上來。裕西見勢不妙,他一個人不是他們的對手,根本沒有勝算。於是,他只要有機會還手就對準刀疤臉狂揍。最後,裕西體力不支,被幾個人制服按在地上。刀疤臉被揍的不輕,他留著鼻血,走到裕西面前,朝著他猛踢了幾腳。裕西忍著痛不喊,一邊用手護住頭,一邊嘲笑著刀疤臉。刀疤臉被激怒了,在地上找來一個磚頭。他嘴裡啐了一口痰,一張醜臉邪惡的笑著。
“小子,敬酒不吃吃罰酒呀,我最後再給你一次機會。聽說你老爸是富商,有都是錢。限你三天還清錢,再叫我聲老子,今天就放你過去。”
“有錢,你們這群人渣也不配花,知道嗎?孫子!”裕西嘲諷的笑容再次激怒了刀疤臉。他揮起磚頭朝裕西砸去。
“住手!”突然一個聲音從亭子後面傳來,一個女孩走過來,站到刀疤臉面前。刀疤臉放下了舉著磚頭的手。
☆、脫險
“夏依,你快走,這裡沒你的事!”裕西大喊道,掙扎著想起來卻被幾個人壓著無法動彈。
“哎呦,這小妞哪冒出來的!有幾分姿色啊!”刀疤臉伸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