饒。
霍亦澤身體上的力氣彷彿被徹徹底底的掏空了,後背上的鮮血無止境的流淌,幾乎快要放空他體內所有的血液……
“你都不聽話,我聽什麼話?阿進,你去開車。”童麥這個時候也擺出一副架勢十足的派頭,她不習慣於被人指揮,所以,她指揮別人的時候,氣度一點也不輸給的霍亦澤。
“是。”
阿進腳步急促的離開……
霍亦澤沒有了阿進強有力的攙扶,已是完全不支的倒地,胸膛處是生氣和暖意在交錯。
氣得是童麥的不聽話,暖得也是童麥的不聽話……
童麥不跟著阿進立馬回國,就說明她是放心不下他的……
霍亦澤很虛弱的望著童麥,唇角情不自禁的牽扯出一道淡淡的笑靨,“我就知道你是捨不得我的。”十分篤定的口吻,說這話時,他好像完全是被幸福給包圍著,這一層喜悅,誰也不能奪走。
“神經病。”驚慌之餘,童麥只是罵他一句,沒有否認。
霍亦澤的身體終是不支的昏厥過去,地上已經是一灘血跡,異常的嚇人……
“霍亦澤……霍亦澤……你醒醒!你不要嚇我……”童麥輕輕的覆上他的後背,又立馬縮了回來,他現在的身體好像虛弱的一碰就會碎,剛剛只是稍許的碰觸,掌心下全然沾滿了他溫熱的血水。
她再也不能冷靜了,淚珠狂肆的在臉龐上淋刷……
他曾經對她說過,她別的本事沒有,嚇他就最拿手了。
這一句話,現在用在他的身上,才是真正的貼切。
好端端的又有地位權勢的一個人,平素是那麼的威武風光,這一刻看著他不省人事的模樣,童麥的鎮定頃刻被撤去,取而代之的只有焦急和焦急……
****厲賢寧因為對童麥說了謊話,再加上和裴若雪本身發生了關係,他的思緒變得格外凌亂。
從浴室出來之後,睨見床上的裴若雪因為體力不支睡著了,可她的神經似乎很敏銳,察覺到房間裡有一點點的聲響,她便是撐開了疲倦的雙眸,厲賢寧佇立在她的跟前……
裴若雪勉強的撐起疲乏不堪的身體,裹住胸前的棉被,“總裁……我要回去了……”
即使被奪走了寶貴的第一次,她卻不會像其他女孩一樣瘋狂的要求對方負責,做出一系列諸如此類的行為。
就算厲賢寧想負責,她也會拒絕……更何況他根本就沒有這個意思。
厲賢寧在原地頓了頓,顯然是有話要跟裴若雪說清楚。
“裴秘書,這件事……”他有點吞吐,似乎不知如何說才算是最合適。裴若雪在他身邊待了兩年,她的人品他懂得。若她是一個貪慕虛榮的女人還好,他可以用一筆可觀的錢打發她,可她不是這種人。
因此,如果用錢來遣走她,等於是對她絕大的侮辱。
“總裁,這件事……我們就當做沒有發生過。”
她並不是一個灑脫的人,可她的話卻令厲賢寧產生了莫大的驚訝。
“裴秘書……我不是這個意思,你想要什麼補償,你儘管開口。”雖然這樣說似乎有點傷她,可不給她一丁點的補償,說不過去……
“總裁,您真要給我補償嗎?”
裴若雪在遲疑片刻之後,認真的凝望他,眼神很嚴肅,彷彿非要讓厲賢寧答應不可。
聞言,厲賢寧沉了沉眼眸,心下情不自禁有一點點小小的失望撩起,現在的女人難道個個都喜歡偽裝麼?在撕開虛假的面具之後,是一副極為醜陋的嘴臉?
可當裴若雪說出她的補償條件時,再次令厲賢寧怔住了,“請您讓我辭職。”她可以當做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可沒辦法繼續待在一個和自己發生過關係的男人身邊,繼續替他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