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動無有不動,一靜無有不靜”人一挨我,我在下即能得機,而在上即能得勢,上下相隨,前後左右無不得力也。能得機得勢,乃能捨己從人;能知己知彼,才能因敵變化;能因敵變化,則可“引進落空,四兩撥千斤”如此方稱出神入化
蕭震有些驚異,爺爺很少跟自己說無用的話,這番話說給自己聽,莫非有何用意?他心裡存了疑惑,就琢磨起來。
爺爺卻又道:“你看我這一手如封似閉。”
蕭震聞言望去,蕭老已經行雲流水一般地做完了動作,這一招如成一斜交十字封條形,使敵手不得進,猶如盜來即閉戶,此謂之如封之意也。同時含胸坐胯,隨即分開,變為兩手心向敵肘腕按住,使不得走化,又不得分開,此謂之似閉。似閉其門不得開也。
蕭震仍然沒有明白其中含義,微微出神,蕭老已然打完後一招“十字手”而收勢了。
眼見得爺爺收勢,蕭震連忙趕上兩步過去打算攙扶著,蕭老卻一擺手:“不用蕭震只好垂手跟著爺爺的腳步。如今天氣已然有些冷了,但蕭老卻偏偏領著蕭震在大院裡閒走。
走了幾步,忽然問道:“明白了嗎?”
蕭震皺眉,想了想,試探著道:“爺爺意思深奧”我一時還沒想明白
蕭老微微皺眉,輕輕嘆氣:“你借嶽定淵之勢,底定鼎清,一舉拿下區長,逼得書記下臺”你心裡,想是覺得自己挺能幹了,是吧?”
蕭震心中一動,沉思一會兒,還是不敢肯定爺爺的意思,便陳懇地道:“請爺爺指點。”
蕭老淡淡地道:“借勢,原本是太極精意之一,你此次選擇借勢,而非仗勢,略出我意料之外,但也無關緊要。不過,你的借勢,比起嶽定淵的借勢,卻很有差距。”
蕭震皺眉,嶽書記怎麼借勢了?他又需要借什麼勢了?
“不識廬山真面目,只緣身在此山中。”蕭老雙手負於身後,淡然道:“我從小教你,看問題不要侷限一隅,要看得高一點,只有看清楚了天上雲朵漂浮的方向,才能知道身邊的亂風,所吹的真正方向
蕭震乖乖地跟著,爺爺過去跟他說這些的時候,以說道理為多,具體分析極少,今日難得有機會。自然要好生聽著。
“你的目光,比你那書記、區長自然要高一些,那不奇怪,你若是目光跟他們一樣,我還跟你說這些做什麼呢?但是,你也就比他們高一些罷了,至多便是你們郝文庸和楊浩元的水平,比嶽定淵,遠遠不及蕭老雖然這麼說著,但也沒有多少失望的意思,畢竟以蕭震的年紀,能有這樣已經很不錯。他繼續道:“你自以為借了嶽定淵的勢,很了不起,可以輕鬆將你的一個對手和一個間接阻礙搬掉。殊不知嶽定淵卻反而借了你的勢,把更高層的大風,用一個看似不大的盾牌給擋了,這才是聰明人的做法
蕭震一怔,訝然道:“爺爺是說,中央有人對嶽書記施壓過,然後嶽書記借了我的”嗯,借了我的身份,間接地把我們蕭家擋在了前面?。
蕭老微微哼了一聲:“你總算還沒有被那幾個小姑娘迷得全暈了頭。”
蕭震頓時大為尷尬,他本來也猜到自己的情況爺爺可能知道一些,不料爺爺一開口就是“那幾個。”看來他知道的絕非一個兩個了。可是,自己實在也只有蘇凝和嶽小蓮兩人算是確定了那種關係吧?徐菲這裡,最近雖然,,至少並沒有那樣啊。
可這事情他卻不知道怎麼解釋好,只好等著挨批。
但蕭老現在此玄要說的卻並非此事,而是繼續道:“周崇年官至省委秘書長,你以為他的腦袋頂上就真的只有一個劉中時?幼稚。就算劉中時自己的腦袋上面,也還有人,嶽定淵作為省委書記,要動一個。秘書長,本來說容易不容易,說難也不是特別難,但周崇年的腦袋上是有人的,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