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就算一筆勾銷可好?”
雲白肆無忌憚吻了雪流韶一口,對方秀麗的臉立刻變成了一個紅蘋果,他又望了子思賊笑,用眼神保持著兩個人的默契,弄得雪流韶在一旁一頭霧水,不解得看著兩人。
收斂了笑意,子思神色鄭重起來,“舅舅知道父皇的訊息嗎?不顧一切的開戰,又中途退位……他究竟是怎麼了?”
看出子思眼中的焦慮,雲白也不再調笑,正色道,“子思失蹤之後,風帝以為你被雪國高層綁架了,倉促發動戰爭,只是希望你成為對方手中有用的籌碼,保你生命安全。幾日後,流韶告訴我實情,風帝才知真相,哪裡還有打仗的心思,便棄了皇位,離開了皇宮。”
“父皇他走了?他去哪裡了?”子思急急的抓住了雲白的衣袖。
“我只知道,他曾去過雪國,後來便失去了他的訊息……”
“他去了雪國?!”
“子思你別激動。”雪流韶輕拍他的肩膀安撫著他,“子思和聖帝的一年之約,聖帝大人曾經告知過風帝,因為儀式的關係,子思一年內必須清心寡慾,所以聖帝才將你留在了白玉殿,相信風帝一定在蝶城等著子思呢。”
是這樣麼?風白景他……
“貴客遠來,有失遠迎,真是失敬。”
一把清潤的聲音拉回子思的思緒,不由抬頭向那人看去。風輕雨的青衫依然那般纖塵不染,看來滄海國豪邁的民風未給他帶來絲毫影響,他眉眼含笑,長身玉立,越發的顯得溫良端方,儒雅如玉。
雲白當先打了個哈哈,“原來是丞相大人,雲某還有事,先行告辭了。”說著,拉著雪流韶飛快離開了兩人的視線。
子思打量風輕雨的同時,對方的視線也膠著在他身上,今日早上聽到下屬回報他到了瀚海城,他還不敢相信,沒想到,子思竟然真的出現在了自己面前,幾年未見,自己朝思暮想的少年越發的沉靜,絕美,甚至還多了幾分飄然出塵之氣,見之令人忘俗,是因為他又經歷了些什麼嗎?
“五哥。”子思當先開口,“謝謝你。”
子思的道謝聽在他耳中,總有種疏離陌生的味道,他微不可察的蹙眉,口氣仍是一如當年一般體貼又溫存,“看你這般滿身征塵的樣子,趕路肯定很辛苦吧?先隨我去休息。”
他不問自己為什麼一年多音訊全無,不問風國的皇帝為什麼變成了風如歌,甚至問及究竟發生了些什麼,子思感激的看著他,這個人,只因自己的一封信,就改變了原來的打算,他曾想過要得到自己吧?卻這樣不顧一切的幫自己做了所有的事情,可是自己能報答他些什麼呢?
或許,唯有絕情,才是真正的對他好。
“五哥,我這次來,只是單純想向五哥道謝而已,我馬上就要趕去蝶城,父皇還在那裡等著我。”
風輕雨眼神一黯,藏在袖中的手握緊了緊又瞬間鬆開,隨即輕輕笑了起來,“七弟,你有時候真的很殘忍。”
子思不答,許是不知該如何回答,長長的迴廊裡只剩下令人心悸的沉默,直到一個稚嫩的童音遙遙傳來,兩人都不由側頭去看。
“雨哥哥?”
一個穿著明黃色皇袍的小傢伙腳步不穩的跑了過來,甚至連鞋子都沒穿,身後還跟著一群大驚小怪的宮人。
“皇上,您小心呀!”
“皇上,您慢點!”
…………
小孩子置若罔聞,扭扭捏捏撲進了風輕雨的懷抱,喃呢著,“雨哥哥,雨哥哥,南兒一醒來,你就不見了,南兒想你了……”說著,用自己稚嫩的小臉去蹭風輕雨的胸口,安心的閉上了眼睛,期間甚至自動忽略了除風輕雨在外的所有人。
想來,這個就是號稱整個瀚海皇宮的噩夢,簡直就是個混世魔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