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筠哦了一聲,返回門口,將行李箱開啟, 一翻開她就看見了一個紅包。
紅包底部有點皺巴巴,應該是被硬塞進來的。
時筠知道應該是賀睢送她來學校後,先下車幫她把行李箱拿下來的時候拉開拉鏈塞進去的。
將紅包拿起來,時筠想到第一次收到賀睢哥哥給的紅包是自己剛十八歲的時候。家裡說她十八歲了已經是大人了,所以就不給了。
結果她碰巧大年三十吃過年夜飯後和鄰居的孩子一起去玩, 結果回來的時候手摔了, 大年三十送去醫院看急診。
事後說起來, 她覺得是因為自己沒有收到紅包,沒有壓『歲』,所以倒黴了。
於是第二天,賀睢和他哥站在她家樓下用小石頭砸她窗戶。
兩個人站在她家院子裡那棵柿子樹下,拿著紅包和她揮手。
也是從那以後,年年時筠都能收到他哥給的紅包。
時筠看著手裡被塞皺的紅包,將它弄平整。
聽著客廳裡那人找藥的聲音,她拿起換洗衣服進了浴室。
洗過澡之後,身上的寒意才褪去。魏樅應把找出來的藥放在了茶几上。進浴室洗澡前,提醒她吃藥。
時筠吃藥不墨跡,按照說明書吃了規定劑量之後,坐在地板上看著魏樅應公寓裡那面巨大的書架。
直到浴室裡的水聲消失了,他開啟浴室的門,站在門內,視線掃了一圈,最後才看見被沙發擋得七七八八的時筠。
魏樅應用毛巾簡單粗暴地擦了擦頭髮:「過來吹頭髮。」
時筠聞聲從地上起來,繞過沙發走過去,又聽見他咋舌:「穿鞋。」
時筠繞著沙發走了一圈也沒有找到拖鞋在哪裡,最後魏樅應把自己腳上的給她了。
時筠腳踩進拖鞋裡,鞋子裡還帶了一點溫度。她看著自己的腳踩在藍色的寬大拖鞋裡,鞋邊是他光著踩在白色地磚上的腳。
低頭看著兩人的腳,時筠抬頭看著,對著鏡子擦頭髮的魏樅應,她仰著頭撒回嬌:「你幫我吹頭髮好不好?」
魏樅應還真沒有幹過這種事。
將繞著吹風機的線解開,通上電,看著時筠的頭髮一時間還犯了難。
手指弄著她的頭髮,有些不注意似乎扯痛了她,但是時筠也沒有喊疼,只是微微皺了一下眉頭。
時筠頭髮還挺長,她燙了一個捲髮,就顯得發量更多了。
頭髮繞著魏樅應的手指,他晃動著吹風機就像是在對待一件藝術品一樣小心。
面對著鏡子,即便是背對著他,也能從鏡子裡看見他幫自己吹頭髮的樣子。
都說認真的男人最帥,時筠有點讚同。
鏡子邊緣還有些水汽布在上面,她抬手在上面畫了一個貓耳朵,正好在鏡子裡的魏樅應頭上。
為了畫對位置,她需要前傾墊腳。給她吹著頭髮看她亂動了一下,魏樅應正巧抬頭,看見了那個貓耳朵。
時筠滿意地對著鏡子裡笑了笑,他手故意一偏,將頭髮吹到她臉上:「挺調皮啊。」
女生頭髮吹起來有些費勁,等給她吹完頭髮,魏樅應沒有關吹風機,直接上手對著自己的頭髮吹了吹,沒多久就幹了。
梳完頭髮之後,時筠沒走,魏樅應將吹風機收起來,捲起來放回抽屜裡。見她依靠著洗漱池臺邊,他抬手摸了摸她的頭髮,都幹了。
手指勾著一縷散發:「怎麼報答我?給你吹的手都酸了。」
說完,魏樅應感覺一隻腳踩在了他的腰腹上。
時筠:「足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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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樅應舒服了。
躺在床上放空自己的時候,一個人翻身滾到了自己懷裡,他知道時筠每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