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樅應隨手拿了一本書走去了廚房,開啟冰箱門,他從裡面拿了一聽啤酒,關上冰箱門,冰箱門上的顯示屏來了起來。
他看見了手寫在顯示屏備忘錄上面的醫囑。
全部都是他生病修養時候醫生說的那些,這些字不屬於魏樅應,也不屬於那個護工。
只有一個答案。
而那個答案早就已經離開了他身邊。
魏樅應三兩口將一聽啤酒喝掉了大半,拿著詩集躺在沙發上,一首首詩,他隨意的翻著,各種名人詩人對愛情的描寫。
相似又迥然不同。
在各異的字眼形容中,好像愛情都是積極向上的,它們能拯救一個人。
這種的說法在魏樅應看來都太誇張化了。
人和人之間也是很講究契合度的,至少到目前為止時筠就是最契合魏樅應的。
他喜歡她看自己的目光,但是他又卑劣自私地只愛他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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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末,時筠在宿舍裡收拾了幾件衣服,全宿舍就她五一還回家。
施媛她們都說今年她比前幾年回家頻繁了。
時筠將幾件衣服疊好放在紙袋子裡,找出化妝包讓裡面放了幾件化妝品:「我一個朋友五一結婚,我回家住去參加婚禮比較方便。」
「結婚?」施媛也在收拾東西,不過是等會兒晚上去圖書館需要的東西,「果然他們說的沒有錯,學醫的人等到朋友結婚的時候他還在唸書,等朋友生孩子了,他也還在唸書。念書念書……這輩子不知道要念到什麼時候。」
時筠打車回了家,路過楚粵家的時候看見了他們家老房子上都貼了囍字。
晚上爺爺奶奶一早知道她要回來,多做了幾道菜。時筠身上沒有現金,原本打算問爺爺奶奶借一點,但是爺爺奶奶鐵定給了她之後不會要她的錢。
時筠盤算著乾脆晚上吃完晚飯了再去銀行。
吃過晚飯後,爺爺正在看晚上的新聞,奶奶洗了一些水果,端著從廚房出來。
時筠洗過澡拿上銀行卡準備去一趟附近的銀行。
奶奶看見她下樓疑惑她要去哪裡,時筠還沒有來得及告訴她,正巧聽見新聞在播報今天上午的一起重大事件。
電視機裡的女主持人,字正腔圓地念著新聞稿。
「……我們接下來繼續看下一則新聞,在今天上午十點十五分時,曾轟動世界的跨國販賣人口和走私d品的『烏泰』被執行槍決。烏泰所在的組織曾在我國邊境地區利用誘|拐手段,綁架挾持婦女兒童幫其走私……」
烏泰……
這個名字一出,時筠覺得自己腳步彷彿灌了鉛塊一樣沉重,她努力調整著呼吸,想要自己崩潰的模樣不被爺爺奶奶發現,最後她還是沒有做到,轉身回了房間。
忍住眼淚也屏住呼吸,等身後的房間門關上的那一切,時筠才大口大口地開始喘息,然而哭聲也隨著二氧化碳一起吐出口。
時筠靠著門緩緩蹲下了身體,她想到了那個在出發前告訴她,他要去做一個任務。
他要去把一個戰友帶回來。
他要去把一個惡魔也帶回來。
最後他們都回來了,只有他永遠留在了那裡。
眼淚炙熱,比掌心的溫度還高。
蜷縮的身體將床單弄皺,時筠不知道自己哭了多久,只是到了最後口乾舌燥。
眼睛也燙。
當晚時筠久違地夢到了那個人。
他穿著一身軍綠的衣服,坐在一塊石頭上,背景是萬丈的光芒,他什麼話都沒有說就坐在石頭上看著時筠,時筠感覺自己腳下的土地一直在往後移動,任憑她怎麼朝著石頭上的那個人跑去,都像是在原地踏步。
她